品。
“您文章写的好,他可没有那么好。”陶玉书谦虚了一句,又说道:“侯老师,明天我和朝阳想请您一家人吃顿饭。”
老师写了篇文章评论丈夫的文章,还全都是褒奖之词,就算事先并不知道,陶玉书也得讲点礼数。
侯玉芬笑道:“写评论我拿了稿费,还要让你们小两口请我吃饭,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请吧,也不要去外面了,明天小两口到我家来,我做饭给你们吃。”
侯玉芬的语气坚决,陶玉书客套两句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
傍晚回到家中,陶玉书和林朝阳说起明天要去学校老师家吃饭的事。
林朝阳惊讶道:“今天我去十月,他们还给我看了那篇评论,竟然是伱们老师写的?”
碰这样的巧合,陶玉书也笑了出来,“要不说文学是个圈呢!”
翌日下午,夫妻俩提着礼物来到燕师大院里。
这个时候各个单位的住房条件都比较紧张,师大也不例外。像侯玉芬她们这样的中青年教师只能一家人挤在狭小、简陋的筒子楼内。
进了楼道,里面拥挤不堪,塞满了炉具、灶具和锅碗瓢盆,筒子楼的厨房都在楼道里,楼道两头是公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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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里气味混杂,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的条件都这样,谁也不觉得过的有多难。
两人来到侯玉芬家,她家是个单间,一丈见方的空间里塞进了一张双人床、一张下铺和一张书桌,逼仄的空间又被一道帘子从中间分开。
看起来双人床应该是侯老师夫妻俩住的,下铺应该是孩子住的。
剩下不多的空间除了生活用品,最多的就是书,随处可见。
这是林朝阳第一次来到八十年代的筒子楼,也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如今职工住房条件的艰难。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单位的筒子楼能不申请还是不申请了。
陶玉书和林朝阳拎着东西门,被侯玉芬埋怨了几句。
因为今天要请客吃饭,侯玉芬正在楼道里忙碌着做饭,陶玉书主动去帮忙。
站在楼道里忙没帮多少,光忙着打招呼了。
这栋楼里住了好些中文系的中青年老师,大家听说陶玉书带着丈夫来侯玉芬家吃饭,都好奇跑了过来。
“蓝老师好!”
“王老师好!”
“郭老师好!”
“尚老师好!”
林朝阳在陶玉书的指挥下挨个打招呼,蒙头转向。
众人来侯玉芬家看热闹不走,拉着林朝阳聊天,似乎有蹭饭的嫌疑。
侯玉芬家买菜根本没准备这么多人的份量,多亏了林朝阳和陶玉书来时还带了些菜,侯玉芬忙着将一盘盘菜肴端桌,累得满头是汗,抱怨道:“来家里做客空着手,你们怎么好意思的?”
几位老师嘻嘻哈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见平时关系都很不错。
好不容易等菜齐了,教现代文学的王福仁老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瓶二锅头来,给在场的几位男同志都满。
“喝多了可别在我这耍酒疯!”侯玉芬警告道,看起来是有经验了。
今天侯老师请客,要说最高兴的,不是来蹭饭的蓝、王、郭、尚,也不是门做客的林朝阳和陶玉书两口子,而是她家两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侯老师有两个女儿,一个在高一,一个在初二,听说今天许灵均要来家里做客,都很兴奋。
从林朝阳出现就一直盯着他看个没完,虽然看样子与想象中的许灵均有差距,但这毕竟是写出牧马人的许灵均。
说起林朝阳如今在国内文坛和读者群体当中的名气与地位,其实很有意思。
总的来说就是作品少,名气大,有点类似于后世娱乐圈的偶像明星。
尤其是牧马人是披着伤痕文学的外衣写杰克苏,收获了一大批的青少年女性读者,让林朝阳在这个群体当中的影响力达到了远超同行的水平。
当着陶玉书几位老师的面被小姑娘盯着看,林朝阳感觉有些别扭,侯老师也发现了他的不自在。
“你们两个,别老这么看人家,有点礼貌!”
“不碍事,不碍事。”林朝阳笑着说道。
两个女儿被侯老师训了一句,眼神不敢那么肆无忌惮了,但仍偷偷摸摸的观察。
侯老师家摆不下大餐桌,一群人用餐都是在小茶几,因为人多,蓝、尚两位老师和侯老师的两个女儿只能围坐在旁边的床和凳子。
尽管用餐条件逼仄而艰苦,但大家的兴致却很高。
陶玉书在燕师大中文系是出了名的好学,成绩又好,不仅人长的漂亮,情商也高,一直是系里老师们最喜欢的学生。
今天她带着丈夫来做客,林朝阳说起来跟大家也是半个同行,都是搞文字工作的,话题聊的十分热络。
今天这顿饭就来源于侯玉芬给小鞋子写的那篇评论文章,大家聊着聊着自然就提到了小鞋子。
王老师是几位老师里年龄最大的,他抿了一口酒。
“我觉得里小狗子和妹妹的形象处理的是近些年我看过的少见的饱满形象,不仅是充分的展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