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目光炯炯有神,里面是盛不住的爱意,孟椿抬头望着他,喉咙突然一阵干涩,瘪嘴,“顾长安,我心里难受。”
“哪难受啊,怎么个难受法?”顾长安将盒子放到一边,真以为她难受,“我给你揉揉。”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难受,我心里难受,你揉我胸口干什么?”
顾长安:“这不就是心口?”
两人愣愣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谁先忍不住笑了,孟椿扯开了顾长安的大手,“这是用你身上的伤换来的,我难受但是又自豪。
我找的男人好厉害。”
“傻丫头。”
顾长安成功的被‘我男人’三个字取悦了,将孟椿拉进怀里,紧紧的搂着,和她脸贴着脸,“怎么这么傻。”
这么招人疼,顾长安只觉得自己心都疼了。
孟椿哼了声,没再开口,她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任务都能得的,顾长安的每一枚勋章,不光代表着他的荣耀。
还代表着他又一次死里逃生。
孟椿在被窝里轻轻摸了摸他纱布包着的地方,“这怎么伤的?”
“和敌人近身搏斗,一刀刺进去了,刺的不深。”顾长安拉着孟椿的手放在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摸这。”
听着就吓人,跟个野人似的,不知道疼,孟椿一点心情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长安将灯按灭了,低声道:“两天前,回部队交了材料就来找你了。”
“好了睡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学校。”
“那你呢。”孟椿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摸了摸顾长安的脸,“你明天干什么。”
“这两天有假,我在这陪你两天,然后回部队,以后你放假,我就过来。”
“哦。”
顾长安眉心一跳,“以后晚上有时间我翻墙来看你。”
“谁要你翻墙!”
“我乐意。”顾长安凑近她亲了下她的鼻尖,含糊的说道:“我想来看你,孟同志欢不欢迎?”
黑暗中孟椿的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怕顾长安看见,扯着被子躲在被窝里。
“你真烦人!睡了!”
顾长安笑了,搂着怀里软乎乎的媳妇,这些日子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就算是睡觉也不敢睡死。
现在总算能睡个觉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孟椿一睁眼,先去摸旁边的床,摸到一手的凉,心一沉。
下一秒,屋门开了,顾长安从外面走进来。
孟椿撇了撇嘴,吓死她了,还以为顾长安回来是在做梦。
“几点了,我这就起来。”
“还早。”
顾长安一进来就知道自己媳妇在想什么,他大步上前,凑近孟椿的脸,还没动作,就被孟椿一把推开。
“没洗漱,脏!”
“不脏。”
顾长安捧着孟椿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孟同志,我是真的回来了。”
“知道了。”
孟椿羞红了脸,匆匆套上了外套就去了外面的洗漱间。
她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拍了拍脸,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这么久不见,那股新鲜劲又上来了。
看见顾长安,她总是脸红。
不争气!
她洗漱完,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自己的屋里,顾长安就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份旧报纸。
他看见孟椿进来,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孟椿脸唰的变了,通红通红,“你、你在看什么,哪来的报纸?”
顾长安看了眼报纸上带着岳父岳母照片的采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椿,“媳妇我看这份报纸被人收藏的很好,就拿出来看了眼。”
孟椿快速将报纸夺了过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这份采访写的挺好的,我就收藏了!”
“不是因为别的!”
顾长安眉眼带笑,点了点头,“好。”
“真的!”
“好好好,真的。”
顾长安无奈的哄着,不忍心戳穿她,他知道在孟椿心里,商平洲和林秋谙两人始终是不一样了,毕竟是她的父母。
孟椿将报纸重新塞进抽屉里,“不跟你说了,我得去上学了。”
……
与此同时。
马家沟红旗大队。
“娘——娘——”
“叫唤什么叫唤,叫魂呢,有什么事说!我让你带的钱你给我拿来没有。”
林母皱着张脸,从屋里出来,看见林二妮一伸手,“二妮子钱呢!拿来,你弟等着找媳妇。”
林二妮顿时挎下了脸,吊梢眉高高的挂起,一双眼睛尽显精明,“妈我哪还有钱啊!家里的钱我是一毛都没见着,我也是当奶奶的人了。
连给孙子买糖的钱都拿不出来,我上哪给你弄钱去呦!”
林母也不是好应付,当即拍着大腿哭嚎:“瞧我这日子过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大,自己不舍得吃喝。
有一口全塞进你们嘴里,现在全都指望不上……”
你是塞进你儿子嘴里!
这话林二妮不敢说,她猛地提腔,“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