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没人,一艘船上躺着个中年汉子在睡觉。
谢长渊直接丢给那汉子一块银锭子:“出城。”
那汉子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咬了那银子一角试了试,打量着谢长渊以及他怀中抱着的人:“都这么晚了,这位客官这是……”
别是偷了什么人家的闺女出城吧。
谢长渊眸光一动,身旁长随的宝剑架在那汉子脖子上,“开船!”
中年汉子唬了一跳,不但银子掉了,连瞌睡虫也被吓光了,当即半个字不敢吭,立马拿了浆摇船。
谢长渊轻手轻脚把陈书兰放在了破旧窄小的船舱内,瞧她睡的很熟,随手拨了拨她额角碎发。
长随坐在甲板上靠着那船夫,看似是帮忙划船,实际上剑一直抵在船夫身上,警告道:“别耍花样,好好划船保你性命无虞,还有大笔银子转。”
“你若叫喊,杀了你我自己划也是一样的。”
船夫浑身冒汗地点头,再不敢多废话一句。
船舱里,谢长渊瞧着水面上一片平静,坐在了陈书兰身边,把她身上的斗篷稍稍拉了拉,免得太闷热她不适。
小船就这般往前摇了片刻,前方忽然亮起一大片火把,有人大喝道:“谢五,你敢耍我!”
谢长渊面色微变,立即起身前去查看。
长随朝后退了半步:“好像是陈文琢找过来了,公子,他们人多势众,堵住了前路,这可怎么办好?”
谢长渊剑眉紧拧。
就在这时,那船头被威胁的船夫乘机噗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亳州到处是水脉,亳州人也俱是水性极佳的。
这船夫跳进去不过三两下已经游的不见人影,水面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谢长渊眸光一沉:“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