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说,是我死缠烂打,赶不走。”
阮棠:“……”
“反正你不用管,一切由我搞定,保证不坏你的事。”
他是男人,更了解男人之间的胜负欲。
他虽然并未很了解兰庭生那个人,但今天他的行为,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狂妄自大,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享受被奉承的滋味。
但这种人,也是喜欢挑战的人,越是难得到的,他可能越发会迎难而上。
一旦他被胜负欲主宰,就会少了理智。
既然要宰他,何不宰狠些?
何况,他很乐意和阮棠一起宰他。
也让他知晓,谁才是阮棠真正喜欢的人。
阮棠知晓,楚穆执拗,他决定了的事,是肯定不会轻易妥协的。
“那你不要和我一起出现,免得那兰庭生以为我和你是一伙坑他的,他那个人记仇的很,搞不好,他就翻脸了。”
‘你我本就是一伙的。’楚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但开口的却是,“放心,我会让他觉得是我对你死缠烂打的。”
阮棠:“……”
她突然觉得现在楚穆,和以前的那个傲娇的楚穆一点都不像了。
以前的他,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来做这种事?
说起来,其实以前的他,和这兰庭生,在性子上,还真有几分相似。
兰庭生桀骜,看人从来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且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
而且还特别记仇!
以前的楚穆也是如此。
但现在的他,己经变了很多,变得更加有人情味了。
也许,是原本的他便是如此,以前的那些,不过是他伪装的盔甲。
越是靠近他,越发现,他和外界传闻的他一点都不同。
人人都说他是佞王,心狠手辣,嗜血无情。
可靠近了他才知晓,他比任何一个人都长情,且他的狠,也只对敌人。
他爱民如子,他懂百姓的疾苦,他执政期间,从不加重赋税;他爱才惜用,知人任用。
他从不是奸佞,却也不为那些传闻做任何辩驳。
这样的他,让她无端觉得心疼。
她被他拥在怀里,而她的手一首都垂在两侧,此刻忍不住抬手,落在他的腰间。
但她不敢抱着他,只是轻轻地抓着他的衣衫。
可即便她的动作很轻,楚穆亦感觉到了。
他紧了紧手臂,唇角也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浅笑。
两人无声地温存了好一会儿,阮棠才推了推他。
“我该进去了,现在募捐应该差不多要结束了。”
“嗯。”楚穆轻轻地应了一声,但却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阮棠忍不住又推了推他,他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了来。
只是他却没有让她立刻下车,而是拉住她的一只手,“我在这里还没找到住的地方,能去你那里将就几天吗?”
阮棠抬眸看了他一眼,脸颊忍不住爬上淡淡的红晕。
“这里有很多客栈。”意思是你可以去住客栈。
“我没钱了,我带的钱,刚刚全部捐了。”
阮棠记起了,刚才在听风楼的时候,听到孙明善又念了她的名字,说她又捐了十万两。
之后她便看到了楚穆,便知,是他以她的名义捐的。
“你就带着这点钱吗?”
“嗯,应该是只有这么点钱了,我的家财全部都用来买粮草了,就剩这么点,刚刚也全部捐了。”
阮棠蹙眉,“既你的钱财都用来买军粮了,刚刚就不要捐啦。”
“那不一样。”那笔钱,是用她的名义捐的。
南风写信告诉了她,在她来江南之前,就己经运了一批粮草到军营。
虽她这些年经商也赚了些钱,但他知晓,即便是生意再好,几年间也不可能赚得了很多的,且榆城周边的地方,那粮价肯定是天价,她运进军营的那些粮草,估计己经耗费了她不少的资本。
不然刚才的募捐大会,她不可能只会拿出区区几百两。
既她是牵头人,又怎么能太寒碜?
阮棠知晓他说的不一样,是那钱是以她的名义捐的。
她很感激,但也觉得他傻。
“我真的住不起客栈了,你就收留我几天?”
“反正我们住的那个院子还有几间空房,你要住便住吧。”
阮棠丢下这句,便匆忙钻出车厢,跳下马车,而后快步往听风楼走去。
她的脸热热的,即便是从马车上出来了,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