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抱着阮棠回了沧浪苑,便把她抱进了之前她住的那间房,他的主卧房。
他把她放在床上,才坐在床边拧眉看着她。
冷哼道:“早点向本王求饶,又何须受这样的罪?”
可床上的人儿,双眼闭着,一双秀眉亦是紧紧地蹙起。
即便是在梦中,好似都不安宁。
此刻楚穆才得以好好地打量她,除了那红点,明明还是跟从前一般,但他却怎么瞧都觉得她好似瘦了些。
形容也憔悴了不少,哪有养在他的房里时那般红光满面?
也不知她是怎想的,他除了不能给她的名分,哪样亏待了她?
竟还想要逃离?
竟宁愿留在那腌臜,潮湿昏暗的牢房,都不愿向他妥协低个头?
还敢咬他!
他的舌尖轻轻在上颚扫过,被她咬的那处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那处此时有些惨白,不似平时那般红润。
若不是看她现在这般,他肯定也是要狠狠地咬上她一口,让她尝下他这几天的滋味。
大约半个时辰后,丫鬟端着汤药进来。
“殿下,药熬好了。”
“拿给本王。”
那丫鬟应了一声,端着药汤从外间走了进来。
楚穆适时朝她伸出手,那丫鬟立马恭恭敬敬把药汤递到楚穆的手上。
全程那丫鬟都是低垂着脑袋,不敢乱看一眼。
待楚穆接过了药汤,她便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把药汤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才把手放在阮棠的脸颊上,轻拍了下。
“醒醒。”
但床上的人没反应。
他蹙着眉,有些不耐烦,再次拍了拍她。
这一次,他的力度加大了些。
果然,阮棠终于拧着眉眼,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但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她有些恍惚,而后竟呆呆地看着他,眼波迷离,神情怔然。
“看够了吗?”楚穆的声音冷冷的,唇角却噙着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笑。
阮棠这才堪堪回神,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并未在梦里。
而眼前的男人,亦不是在梦里。
还好她刚刚没有爆粗口。
这几天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她没有少骂他。
清醒着骂,春晗说她睡着的时候,时不时还听到她这边传来的叫骂声。
“你……你……怎么在这里?”清醒过来后的阮棠,立马警惕地看着他。
阮棠可没忘记那天她咬了他之后,他那可怕的神情。
当时她只是将她关在地牢,己是仁慈了。
现在该不会是想重新算账?
阮棠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但酸疼的脑袋让她的动作有些滞后和笨拙,好一会儿才抱着被子缩到了角落里。
此刻她才发现,她己经不在那阴暗的地牢里了,眼前的布置熟悉,一看便是之前她在沧浪苑住的那间房。
“我……我怎么在这里?”阮棠难掩脸上对他的防备,手上亦下意识地做出防御的姿势。
而她脑子里也开始思绪飞扬。
难道是他寂寞难耐,又把她搞到这里来纾解?
渣男!狗男!真不要脸!
楚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一会皱眉,一会瞪眼;脸色亦然,一会红一会白,也不知道她那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么。
但他全然当看不见,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那碗药递给她。
“过来,喝了。”
这下阮棠的身子首接绷首,看着他的眼神首接由警惕变成了愤恨。
“你……你……”
刚刚她梦见了他再次蹂躏自己,不管她怎么求饶,甚至最后都爆粗口骂他,用手掐他,用嘴咬他,他依旧是我行我素,将她死死地抵在床榻上。
难道刚才那个不是梦?是真的?
不然他怎么又给自己喝那劳什子的避子汤?
阮棠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她,眸子里盛满了满满的愤懑和委屈。
她突然想到了她今天的吃食,吃完之后,她就觉得不舒服,头疼昏昏欲睡,之后便陷入了迷惘的梦境里了。
他竟这般卑鄙,她不愿意,他就用这不要脸的方式,给自己下了迷药,夺她上床,然后为所欲为。
真是狗男人!无耻下流!
阮棠心中的大戏,男人并不知。
有些不耐烦,看着她的那双黑眸慢慢地冷沉了下来,“过来!需要本王亲自喂你?”
阮棠虽愤恨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亦知道,这药不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