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紧紧的抿住唇,倏尔冷笑,“这独夫,该死。”
他看向身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好友,“怎么样?还准备回家?”
“呵,以那独夫的性子,被发现之后,他可不会收敛,只会更无法无天。”
“你忘了玉纲先生故事了吗?”
那人脸色变换,嘴唇微动,“……我再思虑思虑。”
辛明冷笑,“他要是不被暴露出来,也就算了。”
“现在全城都在看着了。”
“如今的南安,聚集了多少人,你猜不到吗?”
他们这些愿意参加文会武会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这些年来,失踪了多少人,谁能说得清。
有人青衫士子突然气息骤降,一股低迷的气息传遍堂中。
她木然的看着前方,唇角一丝鲜血溢出,惨笑起来,“朝廷负我。”
居然是文心破碎。
江枫一脸震惊,她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她面前文心破碎。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信。”
“一定是魔主你在骗我们!”
有士子跌跌撞撞的冲出门,神色癫狂。
“这独夫!”
“该死的朝廷!”
“他们拿我们当人吗?”
文人尚稳不住,武者更是已经炸天了。
这一幕直到天色薄暮,才算结束。
众人心神失守,哪还有吃饭的心情,跟江枫告罪后,就三三两两的离去。
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模样,江枫感叹,“狗崇德,真是害人不浅。”
“非要走歪门邪道。”
这一幕下来,众人已然没有了吃喝的心情。
江枫道,“我有点头晕,你们继续,我回去歇息了。”
她要走,心大的人却准备继续庆功。
好不容易玩的这么爽,干嘛要走。
没了这次机会,下次什么时候还能灌中尉?
对,夏无絮就是想灌她。
武者的厉害,和酒量可没有关系。
她不敢灌将军,还不敢灌余殊吗?
“余将军,来,我们继续喝?”
余殊:“?”
什么仇什么怨?
迎着她漂亮的眼睛,夏无絮嘻嘻笑,勾着她的肩膀,“大捷归来,难得开心,余将军不开心吗?”
江枫走到中院,池塘边石椅上一躺,心情略有点放松。
这个视频传出去,不知道首辅还能不能继续装死。
呵呵。
上次离开之后,她就一直装死。
江枫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整理河道,修建水利了。
人才。
人才。
人才。
今天大家情绪激动,等明日,再宣布建立武者协会。
崇德的事,必然还是需要统一协调的。
那些人大部分并不想参军,江枫也不想勉强。
但是武者协会,为天下武者伸张正义,他们总愿意参加了吧?
躺了一会,醒了会酒,江枫阖眸吹了会晚风。
冬天的风就是凉快。
爽。
“家主!家主!”
江枫睁眼,“嗯?”
“余将军让我来求救,她说她要不行了。”
江枫愕然,“她不是挺能喝的吗?”
那人当然不清楚,她只是传话罢了。
江枫眼神饶有兴致,“她还会喝醉?不会是匡我吧?”她居然有点好奇余小殊喝醉的模样。
嘻嘻嘻,不知道她会不会干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比如跳河跳舞什么的。
江枫故意拖了一会,才站起身。
想从夏无絮她们手中捞人,只有江枫可以。
江枫又回到堂中,发现文人已经走光了,李清明也早跑了,只剩下被集中火力的余殊,醉醺醺的捧着酒杯,一口一口的灌着。
她一身红衣,人已经半靠在柱子上,一只手撑着桌案,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朦胧如雾,脸颊涨的通红。
而她面前,依旧还有一堆人排队。
不过,江枫发现,夏无絮这个菜狗已经快跪了。
之所以没跪,是因为她好像觉得余殊快跪了,所以硬撑着没跪。
江枫怀疑,再过一会她可能会被余殊拖死,先跪。
老夏是自己当帮主的时候就爱喝酒,宣武军禁酒之初,她可是天天嘀咕。
余殊依旧茫然的很,眼眸湿漉朦胧,接过夏无絮的酒就往嘴里倒,此时恐怕是毒药她都敢往嘴里倒了。
江枫突然有点心疼,主要是她想起来,刚刚余殊还帮她挡酒来着,自己看着她被灌,好像有点不地道。
想到这里,江枫连忙上前,一巴掌把强撑的夏无絮拍倒,将余殊从人群里拉出,威严道,“别喝了,小心上瘾。”
“回军中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喝,小心自己的皮。”
然后她当着众将的面,将余殊拖走。
出来,江枫就笑了起来。
“余殊?余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