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似乎太明显有所指,没人接得上话,杨景行也不行,叫庞惜:“打个电话问一下那边,快到我去接。” 庞惜出去了一会回来,近距离点面对杨景行小声点说:“可能快了,叫我等电话。” 这明显没准啊,但是没人不耐烦,大家继续聊艺术,聊到普罗科菲耶夫和他的钢琴奏鸣曲,有了些争论,然后有人想起来,常一鸣不是说杨景行会偶尔在录音棚弹上一首吗,不知道今天这么多人能不能有这个面子。 杨景行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小气吧啦:“那我把第七奏鸣曲弹一小段,各位老师指正。” 等杨景行把曲子第二乐章的后半段几分钟弹了一遍后,棚里几十号人还集体鼓掌呢,但是没人要求再来一段了,大家继续聊吧。 等到四点差一刻,饮水机上的一桶水都快空了,庞惜终于接到电话了,然后跟杨景行商量:“我去接吧。” 杨景行点点头。 这十几分钟大家就等得稍微有点焦躁,但是等佟蕾出现的时候,都是有编制的人,一些不太耐烦的乐手还是把表情收敛了,变成欢迎。 佟蕾进录音棚就小鞠躬了大声:“不好意思,来晚了,抱歉,完事晚饭算我的。” 大家呵呵拿出些欣喜。 杨景行又给佟蕾介绍几位乐团首席,佟蕾也挺亲和地和大家握手问好,然后大声对所有人说:“四零二说和你们合作过,排练过别人的钢琴曲,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更厉害的是作曲,这首歌的伴奏写得非常棒,我非常喜欢,所以一定要亲自来。所以麻烦各位,尽可能还原他的创作意图,非常棒的作品,先谢谢大家。” 大家客气,杨景行也:“谢谢佟老师。” 佟蕾节约地点头宣布:“开始吧!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