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杨景行问喻昕婷:“说吧,去哪里?” 喻昕婷为难:“不知道……你们说。” 安馨和姚春燕也难以决定,杨景行就催喻昕婷:“快说!” 喻昕婷短暂地冥思苦想:“……去吃豆捞吧?” 杨景行赞同:“好。” 喻昕婷又说:“其实我回家了一共只吃两次火锅……感觉到家了就没那么想了。” 杨景行笑:“想不想本帮菜?” 喻昕婷摇头:“没多想。” 吃完了饭,杨景行再把姚春燕送去车站。姚春燕邀请几个人什么时候去她学校玩,对杨景行嘿嘿透露:“我们寝室都想认识你。” 杨景行说:“你给她们介绍帅哥吧。” 再回学校,喻昕婷还是上了副驾驶。到了后,杨景行在寝室楼下停车,感叹:“好了,假期结束了。” 喻昕婷问:“你去教室?” 杨景行点头:“你们早点休息。” 喻昕婷说:“我等会过去。” 杨景行说:“你们好好聊天吧,我等会事情比较多,要闭关几个小时。” 喻昕婷哦一声,开门下车,又说再见。 可杨景行并没成功闭关,在四零二没坐一会就有两个同班同学到访,主要是来祝贺他又有新作品成功表,而且很成功。 《豆蔻》行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但是已经传播得很开了。那些没什么权威性的排行榜暂且不说,起码去音像店或者打开电台电视,就很容易听见程瑶瑶的这新歌,风头比段丽颖的《霞光》还强劲。 虽然《豆蔻》还没达到街头巷尾的程度,但是作为同行,作为大一的同班同学,同学们还是觉得杨景行值得恭喜。 一个问:“专辑卖得怎么样?” 杨景行说:“不知道,还没听说,估计不错。” 另一个说:“程瑶瑶越唱越好了,不会比前一张差……你和她接触多不多?” 杨景行摇头:“见过两次,说了几句话。” “我听第一遍就觉得旋律好熟悉,听你在这弹过。” “我是过年看浦海卫视,看见作曲四零二……” 这两个同学祝贺完了之后就开始取经,想让杨景行分享一下创作经验。杨景行能提供的最大经验就是多听,多学,多写。不是说越成功的作曲家就有越多的废稿吗!掌握技巧和吸取经验的最好办法就是动手! 三个人兴致越来越好地聊了三个多小时,唯一的冷场就是杨景行中途出去打了半个小时电话,回来又了好一阵短信,但是两个男同学不八卦那些无聊的。 同班同学现别人的成功确实不是偶然的运气。数数这几个小时中杨景行提到的古今中外各个类型的作曲家或者音乐人,该有多少!而他又从这些了不起的人那里吸取了多少经验技巧!而且杨景行说到的那些人,有好多是同为作曲系的学生完全没听说过的。 不知不觉就快十二点了,在熄灯前三个人一起下楼,已经是朋友了。两位同学代表大家向杨景行道歉,说他们误会杨景行了,其实这个所谓的天才也不高傲或者孤僻嘛。 三月五号,正式开学了,作曲系的课程表和上个学期差不多,只不过星期三上午的思想道德修养换成了中国近代史。 星期一还是没课,杨景行上午九点先去找贺宏垂,给他过目自己为三零六写的新曲子。事实上音乐学院的老师们是很少在创作方面给学生意见或者指导的,他们只负责教书,布置作业,批改作业,出考题,给分数。 如果某个学生写了一歌或者一件器乐作品去给老师看,老师们多半只会说好或者不好,不会说要怎么样去变好或者更好……要有那本事,他们自己也去当作曲家了。 不过贺宏垂不一样,他已经算是个作曲家,而且显然很愿意最大程度上去帮助学生取得学业的进步。 等杨景行说明来意,贺宏垂就把自己的桌面清理一下,帮杨景行把电脑摆好,打开,先问问:“齐清诺她们看过没?” 杨景行说:“还没有,没完成。” 贺宏垂点点头,看着杨景行打开我的电脑,进入d盘,打开“三零六”文件夹,里面十几个文件,分别是总谱,主旋律二胡分谱,主旋律笛子分谱…… 这么大阵仗!贺宏垂看杨景行一眼,说:“先看总谱。” 杨景行就打开总谱,打印格式编辑的,显示一共有八十多页。看屏幕上的第一页,肯定是前奏,从上到下分别是二胡一,二胡二,笛子,琵琶……三零六的十一件乐器都标得清清楚楚,一样没落下。 就算是每一页每件乐器只有几个小结,可是这八十多页下来,总时长估计也十几二十分钟了! “别动!”精神为之一震的贺宏垂一下把杨景行的手刨开,自己掌握主动权,手指放在鼠标区上,开始盯着杨景行的第一页总谱看起来。 第一页划成了四个小结,前两个小结除了笛子有音符之外其他的乐器都是空着的,然后后两个小结也只有二胡一和二胡二有任务,而且两把二胡都是高音符号后面接着上下一模一样的音符。 也就是第一页总共只有几十个蝌蚪符号,笛子分了十几个,两把二胡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