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收到骗婚举报,派他们俩过来调查。”江墨沉没有隐瞒。
他穿着一身墨绿色军装,逆光站在窗口,棱角分明的深邃五官,保持着惯有的高冷。
苏凝雪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所以江墨沉是为了向那两个人证明,他们感情好,以此来否认原主的诈婚行为。
“我已经派人去找画,这两天部队忙,不回来了。”男人清冷的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吉普车引擎声。
苏凝雪起来喝了点温水,才感觉嗓子好受些,不过昨晚弄出那么大动静,不光让王城跟周鑫听见,估计别人也都听见了,苏凝雪想到这儿一个头两个大,简直羞于见人!
堂屋里。
正如苏凝雪所料,江老太太老早起来了,等王淑珍做饭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去厨房叮嘱:“你给小雪做点儿好的补补,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抱上孙子!”
王淑珍也欣慰的说:“是啊,墨沉跟小雪敢结婚那会儿,我直怕倆人过不下去,现在总算不用发愁了,往后咱们好好对小雪,让她踏踏实实的在咱们家,跟墨沉好好过。”。
吉普车一路出了城南,很快,就停在城东的老城区。
江墨沉下车走进巷子,老院墙上挂着的一扇破门并没有上锁,不过轻轻一推,破门便应声倒地,发出哐的一声。
江墨沉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将木门拎起来,虚掩在门口。
“谁呀?”屋里传出一声懒洋洋的问话。
江墨沉走进土房,戚程儒一见是他,把半摇半掉的络腮胡子扯了下去。
随即,他打开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画纸,扔在桌子上。
跟他抱怨起来:“要知道你这活儿得去当贼,害得我差点被狗咬,这二十块钱我要的太少!”
“啥情况?”江墨沉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茫。
戚程儒却露出一脸坏笑,嘚瑟的建议:“你先打开看看。”
江墨沉快速抽下绳结,随着画纸被展开,一副用铅笔线条勾勒的男子结实的背部线条,栩栩如生的连细小的疤痕,都完美的还原。而整副画的精髓处便在于画中男人的侧脸,俊美的轮廓锋利如刀,尤其是那双深沉的凤眸,像是有寒冷的霜雪向外扩散。
“这画是谁画的?啧,画工可了不得!”戚程儒身体前倾过来,一脸八卦的问:“我更好奇的是,谁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去给她当模特?”
江墨沉刷的一下将画收起来,狭长的凤眸眯着,当中透露着警告。
“少废话,在哪找到的?”
戚程儒什么都没问出来,失望的撇了撇嘴,告诉他:“省城陈家,那姑娘叫陈可伶,你应该认识吧?她以前就住在你们城南大院儿。不过偷画的另有其人,叫周晓棠,你应该也认识。”
江墨沉握着画的手,默默攥紧。
戚程儒又说:“我估计这两人都喜欢你,一个嫉妒给你画画的人,另一个干脆把画抢了,自个儿装裱挂墙上天天观赏。啧啧,不愧是我们江大少,魅力还真大,哈哈!”
江墨沉无视他的调侃,目的达到,带着画离开……
彼时,省城。
陈可伶从外面逛街回来,上楼看见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狼青犬,又看着被人为破坏的房门,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反应过来家里遭贼了!
她立即冲进卧室,一眼就发现她挂在墙上的画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精致的相框孤零零的挂在墙上。
陈可伶赶忙又去确认,房间里有没有丢别的东西。
经过一番检查,她的一些贵重首饰一件都没有丢,只有墙上的一幅画不翼而飞!
谁会来她家里做贼,只偷走一幅画?
而且它并不是什么值钱的名家大作品!
一下子,陈可伶逆流的血液凝固住,从背后冷到头顶,手心更是直接紧张到冒出冷汗。
“不对,不对劲!”陈可伶慌张的跑下楼,地上昏睡的狗子被她脚步声惊醒,爬起来摇了摇头,脚步歪歪斜斜的往她面前走。
陈可伶拨通了周家的电话,联系周晓棠。
结果却被告知周晓棠自从出门还没回去,周家人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如果她回去,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陈可伶心里头发慌,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她早该想到的,周晓棠不靠谱,万一找的那个邮递员把她出卖靠,被苏凝雪知道,再告诉江家,她要怎么解释?。
画坊。
苏凝雪早上实在抹不开面子见人,收拾完跟王淑珍说了一声,没吃东西就急匆匆的出门。
眼看到了中午,想到回家要面对那么多人,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