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配国持刀要干掉宋有容的行为,那就是在犯罪。
该受到重罚!
不过。
如果受害人宋有容,向某单位出具正式的谅解书,请求从宽处理的话,这件事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保外就医也好,还是监外执行也罢。
都能让被关押在某看守所等待开庭定罪的老米,得脱囚笼。
因此。
老米能不能获得宋有容(燕京宋家)的原谅,至关重要。
米仓儿在崔向东面前喝药自杀也好,还是主动来给他当秘书也罢,主要就是奔着拯救老米来的。
她很清楚。
江东米家已经没落,燕京宋家根本不理睬他们的求情。
要想让宋家高抬贵手,唯有说服在宋家也同样跋扈的宋有容。
但能说服宋有容的外人——
崔向东极有可能,就是唯一!
毕竟宋有容死皮赖脸的在他身边,就是想通过他来挽回,丢掉的颜面。
再加上崔向东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真要是开口帮忙求情,宋有容就算心中一万个不同意,也得好好的考虑下。
“请进。”
崔向东声音,在米仓儿敲响了门后,从里面传来。
米仓儿推门走了进去。
崔向东坐在办公桌后,宋有容在敞开着门的洗手间内。
在水盆前,洗一件衣服。
上班洗衣服这种事,这年头很正常。
米仓儿也没在意,快步来到了桌前,双手放在小腹前,微微欠身。
绝对恭敬的态度,等待崔向东说话时,眸光扫过他的脸。
小耗子的眼力,那也是相当毒辣的。
马上就看出崔组长,就像霜打了的茄子那样,眉宇间甚至还洋溢着“生无可恋”的颓废。
“他遇到什么难题了?”
“我能不能帮他解决?”
“在他身边的这两个多月,我唯有尽可能的帮他做事,才有希望在工作小组的使命完成后,依旧留在他身边,继续我的下一步计划。”
米仓儿心中默默地想。
咳。
崔向东干咳一声,开门见山的说:“米仓儿,经过我给宋副组长耐心的做工作。她终于肯同意,再给当初持刀对她行凶的米配国一次机会,出具书面谅解书。”
尽管崔向东在给她打电话时,就已经给她说了这件事。
可米仓儿还是娇躯一颤,小脸涨红。
弯腰,颤声:“谢谢,谢谢崔组长。”
崔向东坦然接受了米仓儿的道谢。
心中却有泪在流淌:“你知道,为了帮你说服宋有容,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42分钟!我看着墙上的表呢,足足42分钟啊。”
“不用谢我,你该谢的人,是受害者宋副组长。”
崔向东摆摆手,看了眼洗手间门口:“哎,宋副组长却不想接受你的当面道谢。但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她的。那个啥,你先去忙。午后一点半,在楼下等我,我亲自陪你去一趟看守所。”
“好。一点半时,我在楼下等您。”
米仓儿很清楚宋有容,为什么不当面接受她的道谢。
但她在离开办公室时,还是对着洗手间九十度的弯腰,道谢。
站在水盆前洗小东西的宋有容,却看都没看她。
等米仓儿关上门后,她才把衣服晾在了洗手间的晒条上,甩着手的走了出来。
崔向东在埋首,执笔写着保证书。
老米要想被放出来,不但得有宋有容的亲笔谅解书,还得有担保人。
担保老米出来后,不会再继续违法行动。
如果老米敢违法,担保人也得肩负一定的责任。
放眼整个青山,除了崔向东之外,还有谁能给老米当担保人啊?
沈老爹?
呵呵。
现在的沈老爹,绝对已经是乐不思沈了!
长子南岳多次给他打电话,询问老爹啥时候回家。
最后一次时——
沈老爹吹胡子瞪眼的骂:“在彩虹镇,我每天小酒喝着,带把的香烟抽着,大白馒头带肉的菜,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月薪足足四百块,关键我是队长,每天有很多人前呼后拥,威风的不得了。屁事不管只要开心,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你却让我回去,呵呵。怎么,这是不想老子活得滋润?”
他连沈家村的事都不管了。
会理睬一个前女婿的死活?
眉宇间还有些许残春的宋有容,得意的眸光看了眼崔组长。
却识趣的没说什么,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后,拿过纸笔开始刷刷刷。
七八分钟后。
她就把一份谅解书写好,签字画押后,放在了桌子上。
起身踩着小高跟,拿着电话咔咔地出门。
站在走廊里,先给家里打电话。
说她已经原谅了米配国。
宋老一听,马上就追问:“原谅米配国?可以!但好处呢?”
“好处,我自己都吃了。家里,就不要多管了。”
在家绝对被惯坏了的宋有容,根本不在乎宋老听后,会是啥感觉。
说完后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