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的药膏躺在佣人手上,摩擦红肿消炎...
看到适用位置,简欢的耳根子通红。
这种热度直到到前厅都没消散。
尽管只是家里的祭奠,布置的也很是隆重。
黄白相间的花束丛中,是两张黑白照片,是娄枭的父母。
对于他们的死因,娄家并没有正统的回应过,外界传言是在国外遇上暴乱遇难。
简欢刚一站定,就收获了婆婆江雅莲的目光。
她皱着眉,不满显而易见。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不下脸教训她,瞪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
身旁娄景杨低声怒斥,“你存心叫我丢脸是不是!几房的人都早早到了,梓莹陪着妈忙活了一早上,你却在屋里睡懒觉,你还有没有教养!”
简欢看向人群里穿梭的江梓莹,她正端着托盘给长辈们送茶水。
嘲讽一笑,“表妹的确能干,昼夜不停,我比不了。”
“你再说一遍,我他妈...”
娄景杨噤声,原来是娄老爷子跟娄枭来了。
娄枭没有任何异样,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
众人自动分开,给他们让路,简欢也在其中。
娄枭经过时,简欢嗅到他身上烟味混合着草木的气息,心跳乱了几拍。
娄枭忽然站定。
走在前面的霍老爷子也跟着站下,蹙眉,“怎么了?”
简欢整个人从头麻到了脚,一旦娄枭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一定会当场心梗。
娄枭的目光在简欢身上擦过,落在她身边的娄景杨身上。
“景杨啊。”
娄景杨面对娄枭时,半分嚣张都没有,哆嗦着应声,“二哥。”
娄枭笑,“昨晚过得怎么样?”
此刻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纷纷看向娄景杨。
“我,昨晚,我...”
他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他昨晚跟江梓莹厮混了一整晚,简欢就在隔壁,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极度舒爽沉迷。
娄枭怎么会提起这个?
不对,娄枭怎么会在意他的事情。
不对不对,娄枭做事是不能按常理分析的...
娄景杨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同样害怕的还有江梓莹。
两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就在娄景杨要昏过去时,娄枭屈指点了点自己脖子,不紧不慢道,“看着挺激情的。”
娄景杨脸色一白,瞬间捂住了自己脖颈。
昨晚江梓莹故意在上面留下个印子,本是想膈应简欢的,没想到会被娄枭看见。
江梓莹整个人摇摇欲坠,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只要她不说,谁也不知道这是她留下的。
正如她所想,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简欢,尤其是江雅莲,恨不能活吃了简欢。
简欢无辜背锅,瞪着娄枭施施然的背影,气血翻涌眼前发黑。
-
九点一刻,祭奠的仪式开始。
冗长的仪式后,就是娄家人依次上前祭拜。
大家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感慨这对夫妻英年早逝。
众人或是悲痛,或是伤感。
唯独娄枭,一脸的冷漠,唇角笑容玩味,活脱一个局外人。
江梓莹有心表现,放下花后又狠狠的哭了一回。
她今天忙前忙后,已经得到了众人的赞扬。
此刻看她哭的这般动情,有人夸赞道,“梓莹这孩子真是纯善啊。”
江梓莹抹着眼泪,一副凄楚的模样,“我从小在娄家长大,尽尽心也是应该的。”
闻言,江雅莲瞥了一眼简欢,含沙射影道,“梓莹是个有心的,今天早早的就过来准备,到底是在娄家长大的孩子,懂规矩识礼数。”
江梓莹心里欢喜,觉得自己今天得了脸,哭的愈发努力。
“替他们伤心?”
男嗓低沉撩人。
江梓莹猛然抬头,娄枭正勾着笑瞧她。
她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回,喉间不自觉吞咽。
莫非,是她的善良孝顺打动了娄枭,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江梓莹连忙点头,楚楚可怜,“是,二叔跟二叔母都是那么好的人,想到他们早早离世,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实在是难过。”
“这样啊。”
娄枭拖着长音,一双眼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把她看的脸红心跳。
“那我送你去陪他们怎么样?”
“什么?”
江梓莹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