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孟长知全副神情注视着林宝淑,显然是有一些担忧,她越发的有些不满意起来。
打定主意之后,众人从白云寺回去。众人忽然从白云寺打道回府,让跟随的锦屏觉得特别的奇怪,但是却又百思不得其解。马车一路前行,很快就回到临安城里。
回到临安城后,众人一起回到林家。林老爷没有想到两个女儿一起回来,倒是觉得颇为有些诧异。孟长知仍旧是装疯卖傻,林宝淑则带着林宝钗一起来到了正堂之上,求见老夫人和林老爷。
林老爷和老夫人正在叙话,冷不防见到林宝淑、林宝钗和孟长知来了,连忙笑着说道:“宝淑,你们去白云寺求子回来了?”
林宝淑心里面满怀不忿,脸上却仍旧是笑盈盈地说道:“是。”
“一切可曾顺利?”
“多谢爹爹关心,非常顺利。”
他们站在那里不走,而林宝钗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此情此景,林老爷固然没有看出来,老夫人却早就已经瞧出端倪。
老夫人含笑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二人若是有事,不妨就开门见山直说吧。”
林宝钗得意洋洋地望着林宝淑,林宝淑只好开口说道:“爹爹,其实中途发生了一件事情,都怪长知不好,二姐姐去庙会,就被人救到了白云寺里头,结果她躺在了我的床上,长知不知道,稀里糊涂地就跟二姐姐在一起了,是以我今日里来求见爹爹和老夫人,是希望爹爹和老夫人能够网开一面,将姐姐许配给长知做平妻。”
“你说什么?”林老爷听完之后,忍不住拍案大怒,生气地说道:“竟然有这样的荒唐事,糊涂帐,宝淑,你是怎么管教你丈夫的?”
林宝淑听完之后沉声不语,老夫人却显得人情悠闲,对于这种事情似乎早就已经处变不惊。
她缓缓地说道:“振轩,你倒也不必这么生气。长知他原是一个傻子,你问宝淑如何管教于他,问也是白搭。”林老爷这才知道自己气过头了,就点了点头,不说话。
林宝钗发挥了自己极致的演技,她用绢子捂着脸,泪如雨下,哭哭啼啼地说道:“爹爹,老夫人,我虽说是被陈家休过的弃妇,可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如今我的清白已经被长知夺走,我是非长知不嫁。”
这一点倒是让老夫人觉得特别奇怪,她素来都知道林宝钗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如今竟然哭哭嚷嚷地求嫁一个傻子,似乎另有蹊跷一般。然而见到林宝钗哭得凄惨,她也便不说话了。
林振轩被她扰得烦了,这才对老夫人说道:“娘亲,事到如今您有什么看法?”
老夫人想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得将宝钗嫁给长知了,否则还有什么法子?只不过嘛——”
说到这里后,她转而在林宝钗、林宝淑的脸上扫视了一番,“你们姐妹二人要和睦相处才是,若是被老身发现你们有什么不合之处,会将你们赶出林家。”
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极是凌厉,眉眼之中也带着几分威严。林宝淑和林宝钗连忙答应着。
林老爷虽然也觉得这是一笔糊涂帐,可事到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只是这毕竟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加上林宝钗原是弃妇,整个环节就非常的简单。他们很简易的操办了林宝钗和孟长知的婚事,因为是平妻,自是不需要向林宝淑行礼。
林宝淑是打翻了血泪往肚子里面吞。她虽然心里面有万分的苦楚,可却根本就没有办法向人诉说。
举办完了婚礼之后,第一天晚上,孟长知就宿在林宝钗的房里。他们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林宝淑也不清楚。只是一想起这些,林宝淑就恨得爱痒痒的。
第二天,林宝钗风光满面的协同孟长知一起出现了正堂之上,去给老夫人和林老爷请安。这一日天色尚早,他们二人来得早了,而林宝淑也是一夜未睡,自然来的也是极早。
两个人见面,难免有些针锋相对。林宝钗满面容光,得意洋洋地望了一眼林宝淑,笑着说道:“妹妹,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特意把“三妹妹”的三字去掉,是想告诉她,姐妹二人同侍一夫,她原是大,林宝淑原是小。
林宝淑冷地望了她一眼,这才对她说道:“妹妹,我想是你弄错了吧,如今地是新昏宴尔,夫君自然与你同房,后面可就难说了。再则,我入门早,你入门晚,以后你当叫我姐姐才是。”
林宝钗听完之后不禁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我原是比你大的,你叫我姐姐才对。”
“你无非就是年龄比我大一些嘛。”林宝淑不动声色地攻击她。
“你……”林宝钗气得浑身发抖,年龄大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旁人说自己年龄大,林宝钗也不例外。林宝钗目光之中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冷冷地望着林宝淑。
林宝淑不经意地走到她的身边,似笑非笑地说道:“二姐姐,我只是说你年龄大,没有说你是残花败柳,已然给你留了脸面了,你说是不是?”
孟长知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只是在旁边扮目光呆滞。林宝钗直恨得牙痒痒的,一想起自己曾经被群盗侮辱,皆是被林宝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