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跟萧妱韫聊了许久,只觉得她才高风趣,不亢不卑,与之相处,如沐春风。
“果然王姐姐的密友与王姐姐一般,让人处之心生欢喜。”谢德音想,便是跟四哥没有姻缘,跟自己做个朋友也不错。
萧妱韫笑的灿然,面若韶华。
“我之前赴宴遇到夫人几次了,夫人风姿宜人,想要结交,又觉这般谪仙似的人儿,定然不易近人,便心生退却,今日一见,才知往日里想法愚昧。”
王琅华在旁笑着打趣道:
“什么姑娘夫人的,按年岁,阿音你唤妱韫一生姐姐,妱韫你唤她妹妹也好,叫她阿音也好,姑娘夫人的,多别扭。”
三个人又是一阵笑。
这会熟识了,谢德音便也没遮遮掩掩,含笑低声说道:
“今日请萧姐姐过来,其实是我母亲的意思。她跟王姐姐闲聊的时候,听王姐姐说起了你的事情,心中十分钦佩萧姐姐,便有意约萧姐姐过来,看看萧姐姐能不能看上我那四哥。”
谢德音朝着谢祁安的方向看去,萧妱韫在听闻谢德音说完后,微怔之后,脸上浮现不自在的神色。
却不是羞,谢德音不知她为何是这般神色,只问道:
“萧姐姐,如何?我那四哥如今二十岁,房中无人,我祖父曾立过规矩,谢家男子年过四十无儿无女方可纳妾,便是有一些不肖子孙若是有了外心,也决不能进谢家门,这规矩可省了我们女子不少心。”
不准纳妾这个是优点之一,谢德音自然要在此时提一提的,至于谢祁安年少成名,战功赫赫这些自不用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萧妱韫此时颇有些不自在道:
“谢夫人还有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比谢将军还大一岁,谢将军年少有为,据我所知,长安世家贵女有许多都对谢将军有意,谢将军当配更年轻貌美的女子。”
萧妱韫说的真诚,谢德音一时分不清楚是真的谦虚还是对四哥无意。
只是这种事情点到为止,不便再继续说了,谢德音很快话题便转到了其他的上面去了。
谢母还是不死心,尝到了一碟糕点好吃,便递给谢祁安道:
“去拿过去给你小妹尝尝。”
谢祁安哪儿知道这是抛砖引玉,便走了过去。
刚好过去的时候,听到王琅华在给小妹讲一些长安城的趣事,心念一动。
“宋夫人,你在长安城时日长久,可知一个叫半山客的著书人?”
只见谢祁安问完,萧妱韫的脊背不自觉间僵了僵,很快垂目,神色间似极不自在。
王琅华平日里并不看书,只道:
“这些写书的先生,谢将军你该去问问那边的进士们,他们说不定知道。”
谢祁安嗯了一声,王琅华也有意凑成谢祁安和自己的闺蜜,便介绍道:
“谢将军,这位是我的闺中密友,刚跟你小妹熟识,萧家的萧妱韫。”
谢祁安一听萧家的姑娘,直到这是老娘安排的,他如今心中并无男女之事,只看了一看萧妱韫。
只见那姑娘生的不错,此时低着头目光有些闪躲的样子,想来是害羞。
谢祁安怕老娘回去骂他,依着礼节道:
“问萧姑娘安。”
萧妱韫依礼回了一礼,谢祁安一看又是个端着的世家贵女,只觉索然无味,淡淡的应了声,去了旁处。
王琅华见两人不咸不淡的,跟谢德音换了个眼神,也知道没戏了。
这边正说着话,便听着园子外的侍者报唱道:
“摄政王到。”
随着这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
只见周戈渊今日并没有穿朝服,而是一袭白色长袍,暗纹的提花低调且又奢华,贵胄之感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只消他不是穿着战袍和那威严的朝服,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还能稍稍遮挡一些。
此时的长袍,便恰好盖住了三分他身上那冷硬之感。
让人想起,他之前也曾是长安城最朗风霁月的少年公子。
随着众人纷纷见礼,周戈渊十分随和道:
“免礼,平身。”
等着所有人起来后,周戈渊落座了一处道:
“本王今日休沐,听闻这琼林宴热闹,便也过来凑一下这个热闹。”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随后明白了。
这琼林宴在长安城已经是透明的相亲宴了,凡是来赴宴的都是未婚的男女,以及替儿女相看的妇人。
摄政王的儿子如今还没周岁,自然是不可能给他挑媳妇。
不是给儿子挑媳妇,那就是给儿子挑娘来了。
来赴宴的世家公子有一些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