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听着那仆妇说完,当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好一会儿,二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可真是天助我也!我原还想着要怎么样除了谢氏肚子里的小崽子,怎么样把陆修齐这个野种撵出去,这一下,两个都解决了!怪不得陆修齐往年老夫人过了寿就离开,今年却到现在都没走,原来是有了挂心的人。”
二夫人眼中闪着得意的猖狂,扬眉吐气的嚣张。
“只要陆修齐跟这个谢氏有牵连,这谢氏肚子里的孩子就说不清楚,陆修齐私藏自己弟媳的贴身之物,这两个人瓜田李下,就别想清白!”
那婆子是二夫人的心腹,忍不住说道:
“可是如今这府里上下都是世子夫人的人,那手帕二爷又是贴身藏着,要怎么才能让大家知道?”
“这内宅里头的学问多了去了,谢氏以为靠着娘家捐点良种混个一品诰命就可以作威作福了,那可不能够!要揭穿的法子多了去了,就说咱们院里丢了东西,还是贵重的东西,她这个世子夫人若是不帮忙找出来,就报官。我们这样的人家,便是她答应报官,侯爷还不答应呢,只会由着我们搜查,到时候将陆修齐的东西翻出来,看他们怎么说!”
那婆子恭维着二夫人,直言二夫人高明。
二夫人却仿佛已经预见了陆修齐和谢德音的狼狈一般,趾高气昂间笑的志满意得。
“大房就陆元昌和陆修齐两个儿子,陆元昌瘫了,只要把陆修齐逼走,谢氏肚子里那孩子血统不清楚,顶着一个跟大伯哥乱来的名头,我看谢氏还能不能在这个府上待的下去!这侯府到最后还是会落到我们二房来。至于三房,毕竟排在我们后面,不必理会。”
“再过两日就是中元节了,到时候陆家上下还有族人都会去祠堂祭祖,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谢氏这个小蹄子!”
而沧澜院中,谢德音回去便发现手帕不见了。
她在杭州长大,前朝的规矩教条下,对于闺训她还是熟知于心的。
尽管周朝民风开放,但是世家贵族间,养女儿还是极其严苛的。
手帕属于贴身之物,今日又在外院待了许久,若是遗落在外院,不知被谁捡了去,被有心人利用,自己可说不清楚。
谢德音想了想,低声吩咐了元宝一声,交代好了后,又叮嘱道:
“跟掌柜的说,越快越好,明日我便要用。”
一万步都走过来了,她不允许事情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内宅的阴私手段,她在娘家时没有见识过,前世可是没少见。
有些事情没有发生便最好,若是发生了,自己做的这一切,便是防患于未然。
中元节这日,要祭祖开门,迎祖先去祠堂,谢德音一大早便让小厮们在檐下挂了纸灯。
陆家宗族里面最兴旺的便是平阳候这一支,便是平阳候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乱事,只要这个世袭罔替的侯爵位还在,便能支起门庭。
族中人看着上上下下打理的非常好,知道是那位世子夫人撑起的家,心中对她颇有赞誉。
待祭过祖,午宴是在侯府安排的,男女分席而坐,都是陆家人,便没有那么多讲究,同在一个院里。
二夫人一看此情景,便知是最好的时机了,眉眼间也满是得意之色。
“你们听说了没有,礼部侍郎家的长子没了后,他们家那个长媳不甘寂寞,跟家里庶出的小叔子闹出了丑闻,肚子都大了,那个月份,说不准是遗腹子,还是跟小叔子有的呢。”
二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便无意中瞄向了谢德音的肚子。
三夫人人精一样,闻此言接话道:
“二嫂,怎么回事呢?小叔寡嫂的,定是十分隐秘的,旁人怎么知晓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据说是从礼部侍郎家卖出去的仆人口中传出来的,说是那小叔子身上带的香囊是那寡嫂绣的,被人认出来了,然后翻了翻他的房间,两个人暗通款曲,相互赠送了许多的贴身小物件。”
“呀,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谢德音在旁听着,这两人狼狈为奸,这时候说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安好心。
此时府中的丫鬟端着菜一一上好后,用手帕将凳子都擦了擦,请主子们入座。
二夫人看着丫鬟手中拿的帕子很是精致,不像是下人用的锦缎,便多看了一眼。
此时也有人问了声:
“这手帕真精致,哪儿来的?”
二夫人抬头,原来不仅仅是这边的丫鬟,府里其他丫鬟手里也有一样的帕子。
丫鬟此时福身道:
“这是世子夫人昨日里给奴婢们发的,奴婢们人手一条,是谢家大舅爷家的蓉绣坊和琴行妙音坊联手出的一些绣品,有手帕,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