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了她的院子,必然是为了今天的事哭哭啼啼。
陆元昌实在是懒得应付,喊着小厮们将他送去了柳烟儿那儿。
......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的朝会上,便有御史台的御史们参平阳候父子二人,不修内帷,纵容家眷私放高利的印子钱,逼死良民,且奢靡铺张,赊欠普通百姓银两,实在是闹的不像话,丢朝廷脸面。
正巧周戈渊看陆元昌正不顺眼,见有人参陆家,连平时看不顺眼的御史台的老迂腐们都看顺眼了,接了他们的折子,顺势免了平阳候父子的差事,令其在家闭门思过。
太后在帘后微微皱眉,华月怎如此不懂事?
还有这平阳候府,竟然是这样的绣花枕头,内里如此之虚?
原想着那陆元昌还算精明能干,自己提拔一下他,将来在朝中也是个助力。
早知如此,便不应该抬举周华月和陆元昌,现在连她的脸面都丢了,那樱桃也是从自己宫里出去的宫女,如今出了这等事,丢的全是自己的脸。
太后神色郁闷,此时听着大殿中户部侍郎上书道:
“启禀陛下,自去年入秋以来,由于各地战事频繁,老百姓手中少有余粮,更无良种耕田,今年春天,谢家捐出三十万担良种,让江淮以及黄河流域的老百姓都有田可种,有种可播。如今田里的庄家长势喜人,实乃大吉之兆。”
自古民以食为天,想要王朝稳固,民生安宁,便是要老百姓吃饱饭。
谢家这一举动,对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都是有功的。
周戈渊的大掌在袖底婆娑着昨日里谢氏还给他的肚兜,面无表情,眼底却隐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