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织夏头顶着盖头也能感觉到席父那阴冷粘湿的视线,像一只躲藏在暗处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席织夏不喜的皱紧眉头,手不自觉的攥紧,心不规律的跳动起来,他是否发现什么了?
曲子儒与席织夏给席父敬过茶水后,席父虚伪的叮嘱曲子儒要好好对席织夏,那可是他的宝贝女儿。
曲子儒面不改色的应下,突然一个小厮喊着老爷老爷跑了进来。
席父阴冷的眼神一瞪过去,那小厮顿时噤若寒蝉,唯唯懦懦的跪下。
“何事如此慌张?”席父冰冷的询问。
小厮不自觉的抖了抖,害怕的看了席父,又看向曲子儒抱着席织夏,没开口。
曲子儒见此,识趣的抱着席织夏向席父行礼:“时辰也不早了,小婿就先行离去,改日再上门拜访。”
席父颔首,目送两人出了院门,对着一旁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微微点头,快速的消失在房间内。
席织夏的姐妹们在外面,与席织夏拜别,冷清的出阁之日,这群姐妹出现的地方,是最热的时候。
席织夏不由得感叹道,几个女人同台,那真是万千鸭子呼啸而过,满脑子都是嘎嘎嘎,吵得人头脑发晕。
大寒天的,这群姐妹都是刮着寒风前来诉说着离别风凉话,席织夏不得不感慨,果然看他人不幸是快乐自己的源泉。
直到曲子儒把席织夏放上花轿时,席织夏都没有见过席永兴与席永安,席织夏也不太在意,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席织夏没有半分留恋。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没有长龙般的迎亲送亲队伍,只有一支简单的唢呐吹着喜庆的乐理,向着城西走去。
席织夏不禁恍惚不已,没曾想过会以这种形式出嫁,不知为何,让她心情特别复杂。
席织夏坐在略微颠簸的花轿里,心情犹如这花轿般,忐忑不安。
不知母亲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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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父送走了席织夏他们,把视线落在跪下的小厮身上,见到小厮害怕的缩成一个鹌鹑,阴郁的心情飞扬起来。
席父似乎欣赏够了这种感觉,才缓缓开口询问:“有何事,如此慌张?”
“夫人,夫人殁了。”小厮懦懦道。
席父似乎没听清楚,眉头一宁,温柔的面具被掀去:“你说什么?”
“夫人她没了!”小厮提高了些嗓门儿。
“哦,没了就没了罢。”凉薄的语气昭示着主人的不在意,“随便找个地方葬了吧!”
小厮抖了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情深的主子,如今会是这幅面孔,那可是他曾经爱的人啊!
此时,一条生命变得如此的苍白。
小厮应下,小心翼翼的退下,生怕不小心惹这个凉薄主子生气,那个温和的主子似乎只是传说中的人。
那小厮刚退下,门房那边又一跑来一人,大老远的就能听到那嗓门儿:“不好了老爷。”
席父听到这声音,头上的青筋猛跳,眼底戾气横生,阴冷的眼神似看死人般看向那个门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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