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陷阱
沈妤轻轻拢了拢发髻,冷冷道:“二爷的事,你只管去回大夫人,再不行,去找老夫人,我既不管家也不掌权,你找我没用。”
沈妤拒绝得果断,她在盛家这段日子也有些威名,家里人都知道老夫人护着她,连大夫人有时候都不得不退让三分,没人敢造次。
家丁求助不成,悻悻地走了。
关上院门,荷香才露出担忧的神色,“小姐,盛家规矩一向严格,他不会真的要去告诉大夫人吧?”
“当然不会。”沈妤语气笃定,“如果报信的真是二爷身边的人,他心里肯定向着二爷,知道大夫人与二爷不和,断然不会去找大夫人。倘若这个人
是刻意来找我,那更犯不着闹到大夫人那里去。”
夜色渐深,天空中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院子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屋檐下灯笼发出的黯淡光亮,如同黑暗中的鬼魅,隐隐有雷声传来。
“今天晚上怕是要下雨,你悄悄打听一下,二爷回来没有?”沈妤对荷香道。
情况未明,沈妤也无心睡眠,她穿好了衣服,坐在客厅里面等。
过不多时,荷香回来了。她推开门,带进来一阵凉风。
“小姐,二爷没回盛家,不过我听人说,二爷谈生意,是该今天下午回来的。”荷香喃喃道,“有些日子没见二爷了,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又一声闷雷在天空中响起,沈妤忽地站起身来,“给我拿伞和雨衣,我去茶坊看看。”
“小姐!”荷香慌忙要拦,“外面马上就要下雨了,这会儿出去铁定要淋雨,还是找两个家丁去吧。”
沈妤摇头,别人眼里风光无限的盛家二爷,坐拥清水镇最大的茶庄,可只有她知道,盛廷卿无时无刻不如履薄冰。
大夫人,二夫人,还有盛家上下那么多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他。
如果他今日醉酒的事传出去,二夫人不知道要怎样大做文章。
沈妤突然下定了决心,她握着油纸伞,提了盏灯笼,冲出了门外。
盛家茶坊在昌隆街上,沈妤径直去了后院,让佣人套车出门。
到了茶坊门前,豆大的雨点正噼里啪啦地落
下来。
下了车,沈妤回望一眼暴雨中漆黑一片的长街,心里忽然一阵后怕,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到了后半夜,整条街上的灯火都熄了,茶坊上工的伙计早就下工回家了,只有偏厅还亮着灯。
酒气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下,坐着一个人。
“怎么是你?”沈妤盯着这个背影,语气鄙夷。
盛廷伟转过身来,他喝的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看向沈妤,“大嫂,我就知道你会来,别人都说你跟老二有一腿,我还不信。你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大晚上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到茶坊来和老二私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满口胡言!”沈妤不屑和一个醉鬼理论,
她转身要走。
不料,盛廷伟突然扑了过来,他从身后抱住了沈妤。
盛廷伟凑近了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大嫂,我知道你一个女人在盛家立足不易,怎么,老二能玩的了,我就不行吗?”
沈妤咬牙,“你放开我,我是你大嫂,这件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你死无葬身之地!”
盛廷伟仰头大笑,“沈妤,你一次次坏我的好事,爷就是要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老夫人是吧,你以为我真怕那个老不死的吗?有本事你就捅出去,我倒要看看咱们谁死在前面。”
大婚那日,盛廷伟便觉得沈妤生的这幅好模
样,年纪轻轻守寡可惜了,他数次对沈妤示好,但没得到任何回应。
盛廷伟把沈妤压倒在桌子上,他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沈妤,你真是让爷又爱又恨,不管怎样,爷今晚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
沈妤想叫,但她还没出声,嘴里就被塞上一块手帕,她的手被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盛廷伟解她的扣子。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
就在盛廷伟快要得逞的时候,偏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清冷的空气一股脑灌进来,谢长里破门而入,他抓住盛廷伟的衣领,拎鸡仔一样丢到了一边。
“畜生!”谢长里双目猩红,他压在谢廷伟身上,举拳要打。
“等等!这种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免得惹一声腥。”沈妤站起身来,强装镇定道。
谢长里还在气头上,闻言,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
整理好衣裳,沈妤跟着谢长里出门。
外面雨还在下,谢长里撑了一把油纸伞,他的衣裳已经湿了大半。
送沈妤来茶坊的马车已经不知去向,谢长里亲自驾车,护送沈妤回去。
车厢里漆黑一片,沈妤的眼睛还未适应,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娘亲!”
盛晋煦走过来,他小小的胳膊抱住了沈妤,“娘亲莫怕,煦儿会保护娘亲的。”
孩子简短的两句话,沈妤却再一次泪流满面
。
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