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姿态让温辰屿的嘴角掠起点笑,温辰屿话音一转,“不过,我需要时间。”
温辰屿语音刚落,唐鸣珂霎时就明白了温辰屿的想法,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温辰屿真是吃不饱的劣犬,他需要什么时间,不过是想要在纪翡身上捞最后一笔,占完纪翡好处又让自己帮他。
真不知道温辰屿有没有听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谚语。
“你……”
“买的奢莫拉,你闻闻喜不喜欢”,刚刚回来的纪翡点燃为温辰屿买的香薰蜡烛,轻盈的花香就逸了出来。
绵软的奶油与沉重的木质香也缓缓荡出,温辰屿一直萦绕不掉的烦躁情绪彻底安宁。
“奢莫拉乌木玫瑰,挺好闻的。”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称赞让纪翡舒缓了眉眼,重新坐在温辰屿旁边。
点过的菜陆续上来。
纪翡察觉到在他离去时,温辰屿与唐鸣珂之间的涌动的暗流,不经意提及,“在聊什么?”
温辰屿探了眼唐鸣珂似笑非笑的神情,收回视目光,越身把对面唐鸣珂手旁的甜豆花放在纪翡面前,“就是知道了唐先生不爱吃甜食,学长别浪费,不如你吃了吧。”
纪翡表情滞缓了下,侧眸望着温辰屿如常的神色,垂下眼睑接过,“…好。”
温辰屿笑了下,似乎对纪翡的态度很满意。
唐鸣珂沉抑着脸,看着纪翡在温辰屿的要求下安静地吃起了甜豆花。
唐鸣珂知道这是温辰屿在揭露他的另一张底牌,温辰屿就是要让自己看看纪翡多么在乎他,赌纪翡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增加他的谈判筹码。
“我还有事,先走了”,唐鸣珂的声音又冷又硬,眼底都淬着寒冰。
温辰屿不慌不忙地举起桌上的水乳,轻笑道:“唐先生,别忘了东西。”
唐鸣珂粗暴地把水乳拿到手中,温辰屿微凉的指腹同唐鸣珂炙热的掌心一触即分,带来不可遏制的颤栗。
唐鸣珂强压下那股怪异的感觉,大踏步离开。
温辰屿不以为然地收回手,见纪翡已经把甜豆花吃完,起身指着桌上未动的菜,“我不吃了,学长可以给唐先生打包。”
纪翡顺着温辰屿的指向看去,轻声道:“鸣珂酒精过敏。”
温辰屿看着那盘红葡萄酒薯条烩饭,挑了挑眉,唐鸣珂还挺娇贵,又是心脏病又是过敏的。
“那学长慢慢吃,我付钱,先走了”,温辰屿没打算留下跟纪翡一起吃。
在英国进修的法国厨师,能做出什么正常玩意儿?他不用想也知道,干净卫生精致且非常难吃。
温辰屿没直接回家,走到小区楼下,用手机导航找到一家诊所。
总幻听也不是个事儿。
小区的诊所就开在温辰屿住的那栋楼后,很近。
诊所的招牌还是崭新的,里面的装潢也简单,没有护士指引,温辰屿自顾自走了进去,绕过半挡门就看到端坐在诊台前的医生。
“哪里不好?”清冽的男声在空中拨动散开,落在温辰屿耳畔有几分佩环相鸣的悦耳。
温辰屿对医生的音色莫名熟悉,没有细想,顺势坐在医生对面,娓娓道:“幻听。”
医生微微抬头,像是好奇今天来问诊的人,毕竟这么直白描述自己症状的,对于本身有疾病的患者来说屈指可数。
温辰屿神色自若地掀开眸子,猝不及防被男人过于出色的容貌冲击得怔了下。
如画般的眉眼映入眼帘,清风朗月的气质平白让温辰屿想起颜女士生前在拍卖会上心心念念的那副古代墨绘的美男图,是真的毓秀灵隽。
医生在电脑前敲打,“平时有吃什么药么?”
简单的问询拉回温辰屿的思绪,温辰屿不禁失笑,对自己病情严重到迫在眉睫,还有功夫欣赏医生的嗓音和外貌觉得无语。
温辰屿视线不经意扫过医生的胸牌,总感觉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开盒盐酸安非他酮缓释片就行”,温辰屿揉了下额角。
医生给温辰屿拿了个盒盐酸安非他酮缓释片,刚要交到温辰屿手上就顿了下,鼻翼翕动分辨着,“颐和青檀?”
温辰屿点点头,没想到小诊所的医生还挺识货,这么小众的香水味都闻得出来。
“不要总是用盐酸安非他酮缓释片戒烟,会头疼”,医生把药联同小票一齐递给温辰屿,“香薰也有平缓精神的效果。”
温辰屿也闻到自己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煊赫门和乌木玫瑰,毫不质疑地接了过来。
温辰屿没有马上离开定定站在原地,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很像搭讪,但温辰屿真的觉得自己见过他。
医生沉默了瞬,“昨天你吃的烧烤是我做的。”
温辰屿不敢置信地又看了医生胸前的名牌—华君越,确实是昨天烧烤店在便利贴上潦草写下的名字。
“…你的工作跨度挺大”,温辰屿干巴巴憋出了句话。
谁能想到白天文质彬彬的医生晚上热火朝天地翻串。
温辰屿走出诊所,回家后发现离开前累到摊地的小猫还是有气无力的状态。
“为什么纪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