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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3)

……

再说沈含章,人行到一半,意识回笼。

反应到亲自回院,恐会让云浓心生误解,错会自己对她有情,他舒展的眉头立即再次拢起,想要原路折回。

可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栖梧院附近。

目之所及,是云浓的两个丫鬟在互相说话。

瞧着背影踌躇纠结,似乎碰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纵使他对云浓情分复杂,可云浓毕竟担着他夫人名号。

为人夫者,总不能对于妻子困境不闻不问。

沈含章只得伸手,提起衣裳一角,拾阶而上,边走边薄唇启开了清冷的弧度,“公主还未起吗?”

善棋和令书回头,吓了一跳。

沈含章这才发现,她们是云浓又两个新的丫鬟。

短短两日,栖梧院已出现了四个丫鬟,这让喜静孤僻的沈含章不觉有些抗拒。

“驸马?您怎的在这儿?”

善棋诧异的看看他,再看看后面仍旧紧闭的房门,“您不是该和公主在里面睡……”

他们夫妻是否同寝,怎可在光天化日下说?沈含章立即打断她,“公主呢?”

宫里出来的丫鬟,心思不可谓不敏锐。

察觉到沈含章语气不对,善棋忙转了话头,有些赧然道:“公主应是起了,但不知为何,让奴婢等稍侯片刻。”

沈含章脚步一顿,捻手若有所思。

他不是多言之人,今日却破天荒同云浓的丫鬟再三问话,“侯了多久?”

“有两刻钟。”

“两刻钟?”沈含章抬头,双目清寒。

复述着时间的声音都不算高,甚至温和依旧,可就是无端让人感觉到冷。

善棋也是以为他在里面,才敢等两刻钟的。

若是早知云浓一人,说什么她们也不敢的。她和令书低头,皆心生愧疚。

沈含章压下唇角淡淡吩咐:“去敲门!”

善棋哪敢耽误,跑着过去扣门,“公主?”

“再稍等一下……”

里面云浓也急,却再次阻止。

加之隔着门窗,削弱了声音,她这几个字传来模模糊糊的,倒像极了悲痛欲绝后的委屈。

沈含章站在廊下,雪光在脸上游荡。

他戴着面具的脸颊,本该无波无澜,可此刻却眼睫微抬,透出些阴沉沉的幽光。

他不认为,这是云浓的正常反应。

沈含章往前一步,示意善棋让位,待站到两个丫鬟前面,再次叩了叩门,“殿下,是我。”

里面云浓默了一瞬。

终于说出了让人安心的话。

“进来吧。”

说完没等沈含章伸手推门,云浓忙的又紧张补充一句,“但只许你一个人进来。”

虽是心里有些疑惑……

但许人进去,说明云浓尚且安全。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沈含章必须认——

察觉到云浓反应不同寻常的第一瞬,他最先怕的,是云浓察觉他夜里子时离去,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若真如此,对他和沈家将是灭门之祸。

“有劳驸马了。”不必沈含章吩咐,同样听到云浓话的善棋与令书,识趣的行礼回避。

沈含章颔首,算作应答。

然后试着推门,竟意外发现……

门和昨晚他走时关的一样,并未反锁。

这便是说,云浓或许并不曾察觉他的离去。

无端的,沈含章松了口气,绕过外间三层的碧色莲座香炉,来到内室。

床边那对龙凤喜烛还在灼热。

红色的光芒,跳动着映在红绸和床幔上。

他挪过去,修长的手指才挑开纱制的帷幔,只是未及看到她脸,云浓忽然闷闷来了一句:

“你怎么才回来啊!”

沈含章抓着帷幔的骨节微滞。

云浓方拉开遮住口鼻的锦被轻怨,“我都等你好久了!”

未曾想过云浓是在等他,沈含章稍稍被愕住,不过这份错愕稍纵即逝,很快他又平稳的开始挂起帷幔。

“公主这话,以后莫要说了。”

男人站在床边,穿的是驸马吉服。

脸上有面具遮着瞧不出神色,但她听出语气对她的抗拒。

云浓静静的看他一会儿,耐着性子问:“为何以后莫要说了?”

沈含章的手指灵便,很快绑好了帷幔,随即云淡风轻的撩袍坐下,虽然身形已然消瘦,然阁老长孙的风骨未变,仍旧岿然如松,带着常人触之不及的出尘霁月。

听了云浓的话,他甚至没看她。

兀自用帕擦着手指道:“臣非陛下,亦不是太子、永川王和邵陵王殿下,公主状似撒娇的埋怨,容易使人误会。”

云浓一笑,抓住他袖……

这样的动作,两人并不陌生,小时同阿兄们国子监听课,云浓常牵沈含章衣袖。

可七岁需要规避外男后,再也不曾做过。

“不会误会。”云浓果断的道。

孤注一掷的勇气,坚定的便是沈含章都侧目。

也是这时,他才瞧请,云浓还躺在昨晚的角落,另一只手捏着绸面,脸陷在被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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