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九皇叔敢让,苏云七她就敢坐。
苏云七朝九皇叔粲然一笑,落落大方地坐下。
转头,脸色就冷了下来,下额一抬,冷傲地看着为首的官差:“说吧,苏驸马亲自认的妻女,身份怎么存疑了?”
官差看到苏云七坐下后,九皇叔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她身旁,小心脏颤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地把苏云七的重要性,又提高了数倍。
给苏云七回话时,腰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回萧王妃的话。当年您与您母亲进京,状告过苏驸马。刑部记录,您母亲曾状告苏驸马抛妻弃女。苏驸马当时在堂上说过,他离家时萧王妃你还未出生,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女儿。且离家太久,记不住您母亲的长相,认不出您母亲。刑部的官员一致认为,此为一大疑点。”
“呵!”苏云七嗤笑一声,冷声问道:“还有吗?”
她那渣爹,此刻人在药王谷,根本无法站出来为她做证。
就算能站出来为她当做证,当初,他能卖了,他所代表的寒门学子,攀附世家权贵,今天也能卖了她。
便是人在京城,也不会做对她有利的证词。
“有!”为首的官差重重点头:“很巧,刑部在昨日,找到了一位苏驸马的族兄。苏驸马的族兄说,苏驸马的原配发妻,确实在苏驸马离开没多久,诞下一女,但那女孩左手有六指。苏家虽然将此事瞒了下来,但苏驸马的族人,还有接生婆都知道。”
苏云七点头,冷声问道:“在我那旧房子挖出来的,小女孩的尸骨,正是六指,对吗?”
“是的。”为首的官差重重点头。
“所以,刑部要我留下来,协助他们调查。查的,不是埋尸案,而是我的身份,是吗?”苏云七又道。
她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很冷静,没有一丝慌张与不安,让人莫名地安心。
为首的官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是。”
苏云七点头,抬手示意官差退下:“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官差一脸为难:“萧王妃,小人奉命……”
苏云七打断了他的话:“我要走,你留不住。你把事情告诉我了,你的差事就办完了。走吧,呆在这里……得罪萧王府,刑部没人会捞你。放心,我暂时不会离京。”
“多谢萧王府谅解。”官差长松了口气,给苏云七行了一个礼,就带着人退下了。
官差还未走远,苏云七就扭头看向,站在轮椅旁的九皇叔:“王爷你怎么看?”
离去的官差顿了一下,想到苏云七的“提醒”,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萧王妃说得没有错,得罪了萧王府,可没人捞他。
“你不是有了决断。”苏云七的主意,大着呢。
“不是我的决断,我是被迫的。”苏云七一脸无辜地看着九皇叔:“有人不想我跟你一起去北庆,想在半路上,就让你毒发身亡呢。”
苏云七一脸无味:“也不知,这一次有几方势力出了手。”
上一次给九皇叔下毒,是皇上与南越出的手。
这一次,被推到明面上的,是世家与药王谷。
药王谷背后,站的是北庆。
至于世家背后,有没有站着皇上,那就不知道了。
他们能与皇上联手,助皇上打压世家;世家的人,也可以与皇上结盟,助皇上弄死九皇叔。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另外,这一次南越与西楚,有没有插一手,他们暂时也查不到。
“谁出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伸了爪子,就剁了它!”九皇叔并不在乎,背后算计他的人有多少。
他的敌人……遍布四国,便是这一次没有出手,下次逮到机会,一样会出手。
没必要一一甄别,直接动手就是了。
“王爷有计划吗?”苏云七单手托腮,问道。
九皇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当房契的当铺,是王家的?”
苏云七点头,一脸遗憾地道:“只值三五十两的房契,当铺的掌柜,给我当出五千两银子。我原先还以为,自己占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不,我应该想到的。要知道,天生是不会掉馅饼的。”
苏云七摇头,叹了一声:“人呀,果然不该贪心,尤其是不能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是在告诉本王,你贪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九皇叔眯着眼,审视地看着苏云七。
苏云七莫非,真的不是苏一鸣的女儿?
那她母亲呢?
也不是苏一鸣的妻子?
苏一鸣真的,眼瞎到,认不出自己的妻子。
“我跟你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