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岑姝说话,一道略微粗狂的声音在门口出现。
来人穿着雨衣,深色雨靴,雨靴上布满泥点。
“怎么?你家的火又生不起来了?”
陈万调侃着说道。
来人走进院子,这才见到坐在石凳上的岑姝,笑容微微收敛了些。
“有客人在呀?那我……”
“昌哥,你先别走,我让孙红给你拿火。”说着陈万跟岑姝打了声招呼,进了屋子里。
岑姝不动声色地喝着水,余光看着来人。
【宿主,这人……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小花跳到岑姝肩上,瞅着来人,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岑姝敛眸,【还记得当初我们从飞鸟镇回宣城火车上那个喂婴儿符篆的夫妻吗?】
【嗷嗷嗷!宿主!对!就是她们!】
小花有些激动,这也太巧了吧。
对了,还有那个何勇,竟然就是陈家村那个骗人的神棍,这个世界这么小的吗?
院子里此时只有陈昌和岑姝两人,陈昌有些无措地用手拍着雨衣上的水,余光此时也悄咪咪地在打量着岑姝,老万家的这个客人,他瞅着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这时,陈万拿着铁撮箕走了过来,撮箕里还放着几根烧的通红的碳。
“昌哥,你看这些够不够?”陈昌连忙接过,“够了够了。”
陈昌拿着撮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思来想去,总觉得岑姝眼熟,但是愣是没想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
“姑娘…”陈昌踌躇了几下,还是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陈万:“……”昌哥你还记得你是个有老婆的人吗?
这么老套的搭讪手段,早就过时了。
只是,陈万没想到,不怎么爱说话的城里小姑娘竟然放下手中的水,......
抬头看向陈昌,点了点头。
还真认识?
“火车,符水。”
简短的四个字却让陈昌的老脸一红,他记起来了,面前这个小姑娘当时好像就坐在他们对面来着。
“昌哥,你们到底咋认识的呀?”见陈昌的神情有些奇怪,陈万更加好奇了。
陈昌‘哎呀’了声,背过身去:“老万呐,你就别问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巧合。”
想当初跟着警车去到警局之后,陈昌就挨批了,经历了思想教育上的洗礼,刚出警局就把身上剩下的符篆全丢了,带着大宝去医院看病了,也没花多少钱,比买符篆的钱便宜多了。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陈昌有些难为情。
“我知道了,是不是跟那个何勇有关?”陈万一副我早就看透的神情。
那次陈昌带着大宝出去走亲戚,回来之后就拿着铁锹气冲冲地跑到何勇家里想要找何勇算账。
可惜那个时候何勇并不在家,并且之后再也没见何勇回来。
“何勇那个王八羔子,别让老子逮到他,不然老子揍死他!”提到何勇,陈昌就生气。
花了钱不说,还不能治病,他们把打包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大宝已经烧的很厉害了,医生都说,如果再晚一点,可能大宝就会有生命危险。
“别说呢,何勇这个人怪的很的。”陈万聊嗨了,说起话来也不管还有岑姝这个外人在场,“今天不是陈利家和其他家小孩送葬嘛,我听说,这几个孩子很小的时候生病都是喝何勇给的符水……”
他们这个村比较封闭,没有开发的时候,甚至连网络都没有。
后面官方搞开发,村子里有了信号,和外面的联系也多了起来。
但村子里的都是老人或者一群只知道埋头种地的中年人,陈万是思想上比较活络的一批,因......
此懂的比较多。
知道这种迷信要不得,每次家里的小孩生病,陈万都是开着三蹦子走老远去医院看病。
“你别说,还真是,尤其是陈利家的那个娃,别看长的高,可身体差的很,当初我也是听陈利的推荐,才去何勇那里买符的。”
虽然这溺水得事情是巧合,可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昌说完顿觉后怕,幸好幸好。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眼看着炭火都要不红了,陈万才催促着陈昌赶紧回家。
“对了,陈爷回来了,你改天去看看他。”陈昌走到院门口了,这才想起来刚刚想跟陈万说的事。
陈万一愣,“你是说陈浩,陈爷爷?他不是去城里摆摊卖煎饼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对,听说是感觉身体不怎么好了,干不动了,所以回来养老呢。”
“这样,行,赶明儿我去看看他。”陈利道。
见陈昌离去,岑姝起身,拿起靠在石凳旁的花伞。
“小姐,你要回房休息吗?”
“嗯,顶楼吗?你忙,我自己上去就行。”
陈万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一串钥匙,拿出其中一把递给岑姝:“对,顶楼走廊最里面那间就是。”经过这一段路程,陈万也知晓岑姝是个喜静的性格,识趣地没再说什么。
岑姝道了声谢,接过,转了几天的房费过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