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诡异,再加上天气雾蒙蒙的,很阴暗,整座小镇都仿佛笼罩在不详的雾气之中。
田家的老宅在镇子的中心,是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大宅院,门楣上高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牌匾上用大红朱砂写着两个字:田宅。
宁若雨正要去敲门,被沈鸣宇拦住了,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说罢,他扣响了黑色的大门,过了好一阵,才有人将门打开一条缝,冷冷地问:“什么人?”
“我们听说田家家主今天办喜事,迎娶娇妻,特意前来祝贺。”沈鸣宇道。
那人眯了眯眼睛,道:“我们没有邀请你们。”
沈鸣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说:“怎么?我们真心实意来向田家家主道贺,你们就这么把我们赶走吗?田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那人冷笑一声,道:“不请自来叫什么客人?赶快走,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街道上有唢呐声传来,宁若雨等人回过头,只见一支送亲的队伍正沿着青石板路缓缓走来。
这是一个很古典的送亲队伍,穿的都是大红色的民国服饰,还抬了一顶花轿,花轿旁边跟着一个把脸涂得跟纸人一样的媒婆。
陈悦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花轿之中,心不停地往下沉。
徐艳跟她说过,一定会去青峰观求青峰道长出山,就算求不来青峰道长,能求观中的大师出手,她也能逃离火坑。
当年她母亲和青峰道长有过一面之缘,青峰道长说与她母亲有缘,给了她母亲一块木牌,说好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去找他的。
可是,徐艳去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音讯,而田家突然将婚期提前,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徐艳出事了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眼泪顺着化了妆的脸颊往下流淌,如果徐艳真的出了事,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她将头上的金簪取了下来,紧紧地抓在手中,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田家家主那个老不羞得逞,大不了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媒婆的声音:“田家到了,新嫁娘下轿。”
陈悦缓缓走出了轿门,一个男人迎了上来,他是陈悦的大哥,陈悦看了他一眼,他眼神躲闪,道:“小悦,来,我背你进门吧。”
陈悦安静地爬上他的背,他便背着她进了田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