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村多数人都是在骂老大家不厚道,老人生病伺候的时候没有出现,这分家产的时候就冒出来了,打破了农村一惯老人在哪家,财产就给哪家的习俗。
只是谢琳不知道的是,老人留下这个遗嘱的时候,她家男人胡建喜也在场,为了让老人走的没有遗憾,还在字据上还签字摁手印了。
白纸黑字拿出来,谢琳气得发晕,指着胡建喜的手抖个不停,还是村里前来帮忙的几个妇人扶到房子里休息。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家产被分了,村里人嘲笑他们的无能,谢琳五次生产后身子本来不太好,这个事气得心脏出了毛病,在农村只要不是立刻会要人命的病都会拖着,结果拖了一年,谢琳倒在了田地里,再也没有醒来。
没有人操持管家,木讷的胡建喜怎么能带好四女一儿,在原身胡青绫十八岁的时候就许了人家。
嫁出去的前一年女儿还带着笑脸回来,甚至拿着东西补贴胡家,后来胡青绫脸上身上有了淤青,最后没了性命!
胡家其他人也没有好的归宿,好好的一个家在短短两年没了!
“请愿者的愿望是什么?”
“希望家里成为村子里最有钱的人,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都能不为钱财操心,这辈子健健康康的活着。”
很朴实,也很现实的愿望。
青绫躺在草席间叹息,唉,这人还没有下葬呢,惹出了这么多事情。
白天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大人在商量着事情,剩下几个小的守着灵堂,胡建民家的三个儿子年龄都不小了,白天跟着进进出出的,大人一走,也窝在草席里睡去了,安排好青绫带着一个妹妹守着。
胡青绫白天操心,晚上熬了大半个通宵,醒来时芯子里换了灵魂!
该分了都已经分了,事已成定局,只有向前看了,青绫快速的印着纸钱,心里有了打算。
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家里人也都醒了,有勤快的妇女已经前来帮忙准备今天流水席的东西了。
今天是胡老太爷下葬的日子,本来这一天是人最多的时候,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不少人只是过来烧了个香就走了,只留下村里强壮的男人负责挖坟抬棺。
胡青绫带着妹妹和弟弟跪在后面,问着旁边的二妹青莎,“莎莎,妈妈现在怎么样。”
“不太好,昨天被气的狠了,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吃了个速效救心丸才好了一点,只是一口饭没有吃,昨晚一整晚没睡觉,我有些担心,这会磕个头了去照看妈妈,就不去坟上去了。”
“嗯,妈妈的药你一定要看着吃下去,下午我这边看着人走完了就来。”青绫也想尽快去谢琳那儿去看看,奈何一会事情完了,还得两家算白事上的费用。
胡建喜性格木讷,太过老实忠厚,又尊敬他那大学生的哥哥,只要胡建民说啥,他都点头答应,根本不会去反驳。
原主的记忆中,这场丧事后算账的时,胡建民说他那边的亲戚随的礼钱都比较大,就不要这份钱了,就相当于抵了白事这几天流水席的花销了。
房子地都已经被夺走了,脸皮也是彻底的撕破了,要是还依胡爸爸软弱的性子,谢琳迟早会被气死的,所以只能她上了。
或许原本谢琳的死不是什么因为房子和地被夺走了,而是觉得自己嫁的男人实在是太窝囊,什么事情都指不住,大小事情都要她出马,又气又累,最后抱憾而终。
经过出丧、下葬、待客等一系列事情后,胡老爷子的白事算是完了,送完亲戚,归还了各家的桌椅板凳,大房子里只留下胡家两兄弟还有几个小辈,青绫紧紧的跟在胡建喜的身后。
只在坐在方凳子上的胡建民拿着礼薄,一张张的翻了过去,很是满意的点头,“我看了,我结交的人来随礼都大,基本上都是二十、五十的,这些礼钱我就不要了。”
青绫看胡建喜只是认真听着点头,有些无奈,太过老实也不太好,只会一味的被人欺负,以前胡老太爷身体硬朗的时候都是胡老太爷操心一干杂事。
后面胡老太爷身子不好了,管家的事情就到了他媳妇谢琳手中,他始终没有操过心,有活就去干,有饭就吃,啥心不操。
没有人吭声,青绫只得向前跨出半步,歪着头故作不解的问,“大伯,我前面看了一下,这个上面二十、五十的就几个,还是我奶奶娘家那边的人写的礼,你是打算将奶奶接到你家住,所以才算你那边吗。”
被小小年纪的青绫踩了脸,胡建民的脸色发黑,将合上的礼薄砸了过来,“大人说话哪有你这个死女孩子插嘴的份,你让你爸看看,你们家认识的人随礼是不是都是五块、十块的。”
“就是,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女孩子说话的份,二叔,你家不是有儿子了吗,怎么还让青绫这个死丫头出来丢人现眼。”说话的人胡建民最喜欢的小儿子胡青龙。
村子里年龄大的都重男轻女,导致孩子们也知道男孩子是将来接管家的,女孩子迟早是外人,不算自己家人。
胡青龙被带回来时才四岁,从小被家里人宠爱的无法无天了,说话从来不看场合,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青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