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没想到,她在北城遇到聂娇。
聂娇是晋城督军的爱女。
当初景元钊失踪,盛远山回到宜城时,聂娇与她兄长聂绍文同行。她想要嫁给盛远山,和军政府联姻,可惜盛远山明确拒绝。
聂娇到了宜城,依旧跋扈嚣张,还鞭打景佳彤。
而后因为景仲凛的死,她成了嫌疑犯,晋城督军花了煤矿、铁矿和城池、五百斤黄金,才把她和她哥哥聂绍文赎回去。
她离开后,颜心几乎快忘记了这个人。
没想到,她却出现在北城,还是和七贝勒一起。
她瞧见颜心,则是丝毫不吃惊,还冷冷一笑。
颜心打算错身而过。
聂娇却突然道:“瞧见了熟人,都不打个招呼?真是毫无教养。”
“没必要如此说,聂小姐。你不打招呼,我不会怪罪的。”颜心笑道。
聂娇冷冷盯着她:“你果然牙尖嘴利。”
她扫视景元钊,脸色微微变了变,目光一瞬间格外复杂。
颜心也回视景元钊。
景元钊“受伤”至今,一年多了,不像从前那样成天在驻地,他捂白了很多。
他原本就有几分像舅舅的,黑的时候不怎么觉得,一白就更像了。
而聂娇,她疯狂迷恋盛远山。
“他是谁?”聂娇逼问颜心,“他怎么……”
颜心:“不与聂小姐相干。”
“怎么不与?他为什么这样像远山?”聂娇上前几步。
七贝勒在旁边笑了笑:“聂小姐,他是景家的长子景元钊,盛远山是他舅舅。”
聂娇盯着这张脸,看了半晌。
以至于景元钊蹙眉不悦:“你是做买卖的?”
聂娇没听懂这话:“什么?”
景元钊:“你不做买卖,这样热切盯着金主做什么?”
颜心:“……”
聂娇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敢羞辱我!”
景元钊微微弯腰,故意附耳问颜心,声音很轻,“她是谁?”
他竟当着聂娇和七贝勒的面,跟颜心说悄悄话。
此举很绝。
聂娇神色变了又变。
颜心上下扫视了一圈聂娇,也踮起脚跟他咬耳朵:“晋城聂家的,以前舅舅落地的地方。”
景元钊依旧和她低语:“知道,我跟聂家做过买卖,就是没见过聂家的小姐。”
聂娇几乎气炸。
颜心不愿多聊,冲七贝勒点点头,和景元钊上了汽车,两个人离开了。
聂娇对七贝勒说:“你怎么还没弄死她?”
七贝勒:“她很难对付。”
“我不信!”聂娇咬牙切齿,“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是她造成的,我要杀了她。”
七贝勒笑了笑:“聂小姐,恐怕你没这个本事。”
聂娇受了激将,当即道:“你且等着看!”
她原本有点事和七贝勒聊,如今也没心情了。
她转身离开,去找她哥哥聂绍文,两个人商量去了。
车上,景元钊问颜心:“那女的怎么回事?”
颜心细细说给他听。
景元钊微微挑眉:“手下败将,她嘚瑟什么?”
颜心端详他。
“怎么?”
“你和舅舅,的确有几分相似的。”颜心道,“不笑的时候。”
笑起来就不像,他的梨涡会让他的笑容格外醇而动人。
“你不准胡思乱想。”景元钊一把搂了她,“从明日开始,我每天要晒八个钟头的日头。”
颜心:“……”
非晒脱皮不可。
她轻轻捶了下他,说他没个正经。
两人回了家,景元钊进了院子就不装了,单拐一扔把颜心抱了起来。
颜心搂住他脖子,笑道:“结婚有段日子了,你还这么急色?吃了晚饭再说。”
景元钊:“还要等时候?我等不起。”
颜心:“……”
他吻着她,尝到了糖葫芦的味道,又酸又甜的,令人食欲大振。
他恨不能吞了她。
最激烈的时候,颜心的脚背绷得很紧,手指陷入了他后背,留下深深指痕。
“哎呀……”
“怎么?”他急忙起来。
颜心:“腿、腿抽筋了。”
景元钊:“……”
澡也顾不上洗,先替她揉按了半晌的小腿。
她的小腿笔首纤瘦,又因为锻炼身体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