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出门,去了趟德国人开的银行,处理一点私事。
他在银行逗留片刻,出来就遇到了一辆汽车。
汽车后座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两张明艳的脸。
徐家兄妹都有很好看的容貌,这点像他们的父亲:五官端正耐看,一双眼湿漉漉水灵灵的,潋滟生彩。
“含墨,什么时候回城的?”徐同玥手肘撑在车窗上,含笑看着他,口吻十分熟稔。
“前几日刚回来。”孙牧走近几分,“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来办点事,阿玥要跟着一起来,不成想遇到了你。”坐在旁边座位上的年轻男人,开口说道。
他和孙牧年纪相仿,白净斯文,戴着金丝边眼镜。
他的气质上最像徐朗,温和又有力度。
他就是徐朗的长子徐鹤庭,也是孙牧的中学同窗。
“真是巧。”孙牧说。
徐鹤庭:“你们有缘分罢了。”
不待孙牧说什么,他又问,“等会儿有事吗?”
“没什么事。不过得早点回去,南姝说晚上吃羊肉锅子。”孙牧笑道。
徐鹤庭目光瞥了眼徐同玥。
徐同玥神色微微一僵。
“要不,先去喝点咖啡,咱们聊一会儿?”徐鹤庭问,“不耽误你晚上吃羊肉锅子。”
孙牧:“正好,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关于煤矿的。”
他们就约好了。
徐鹤庭先去了银行,徐同玥下了汽车,和孙牧站在门口聊天,等候片刻。
“我这身皮草怎样?”她问孙牧。
孙牧:“挺好看。”
“哪里好看?”
孙牧:“哪里都挺好看的。”
徐同玥笑起来:“你敷衍我。这件皮草,是之前你陪我去买那件改的。当时你就说,改一改更好看。”
孙牧:“还有你大哥。好几年前了。”
“你都记得!”徐同玥笑道。
“因为碰巧和你们兄妹买皮草就那么一次。”孙牧道。
徐同玥:“……”
她不好继续说皮草的事了。
两人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徐同玥还提到了张南姝。
“她有没有给你气受?”徐同玥问。
孙牧:“不会,南姝脾气挺好的。”
“也就是你会说她脾气好了,谁不知道张三小姐高傲自负、难伺候?”徐同玥忍不住说。
孙牧正了脸色:“同玥,请你不要当我的面,攻讦我的妻子!”
徐同玥微微愣住。
这个时候,徐鹤庭出来了。
他们仨选了个咖啡厅,各自开车出发,孙牧的汽车在前头领路。
徐同玥沉默不说话。
徐鹤庭问她:“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徐同玥把头瞥向窗外,不答话。
“跟我说说?刚刚出门还挺开心的。”徐鹤庭笑道。
徐同玥沉默半晌,才说:“大哥,含墨是不是对张三有了感情?”
“哪至于?张南姝那种娇滴滴的千金,谁有耐心伺候她?含墨不是这种贪图富贵的人。”徐鹤庭道。
“我觉得不对劲。”徐同玥说,“每次提到张南姝,他都很维护她。他从来没说过她不好。”
徐鹤庭笑道:“那是因为孙含墨这个人,有人品。他就是这么一板一眼、很端正的人。”
“我没觉得端正不好。他这样的人,虽然不够灵活,可的确可靠。”徐同玥道。
徐鹤庭:“他的确挺不错的。张三又是他妻子,他肯定不愿意自贬。”
“大哥你说,他和张南姝做了真夫妻吗?”徐同玥突然问。
徐鹤庭:“……”
他不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按说,依照孙牧那种不会讨好女人的性格,他大概不会去迁就张三小姐;而张三小姐又傲气。
说不定两个人真没同房过。
但年轻夫妻的事,谁又说得准?
“大哥,我从小就喜欢他,他应该和我结婚。”徐同玥又说,“他娶张三,是张帅的命令,他也会从中得到好处。
他们俩,应该只是各取所需,并不会做真的夫妻,对吗?他不会对张南姝动心的。”
徐鹤庭:“你各方面都比张南姝优秀,他爱慕你才是正常的。”
“我看不透他。”徐同玥叹口气,“他到底爱不爱我呢?”
“如果他不爱你,你怎么办?”徐鹤庭问。
徐同玥:“我心里一首有他,换了谁都不行。我只想得到他。”
“既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