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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钊恍若不闻:“去海堤。”
“露天赌场?”周君望笑,“带上我,赌骰子我比较擅长。”
又道,“我这边有点保皇党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颜心看向景元钊。
景元钊很不想出去玩的时候谈论事情,蹙眉不悦:“带上你干嘛?你是老子的哈巴狗吗,出去玩还得捎上你?”
“我没说去露天赌场跟你聊保皇党。”周君望道。
他只是说,他有这个筹码。
颜心轻轻在暗处戳了下景元钊。
和景元钊的事不关己相比, 她对“七贝勒”更忌惮。
景元钊经历过很多事,对大部分的人都不畏惧。他知道人与事可以分开。有些事很难做,可人很好对付。
但颜心没见识过太多的大场面。
见识少,人就会胆怯。外界不可怕,是自己没有太多的力量。
景元钊接受到了她的暗示,还是不太乐意:“你不忙?敢抢你们青帮的金铺,这来头可不小。”
周君望:“着急什么?先把人抓了,慢慢审。你和大小姐可是难得遇到。”
景元钊:“我真没想到,青帮大公子也是狗皮膏药。”
周君望不以为意:“你别看不起狗皮膏药。黏上了你,你也得脱一层皮。”
景元钊摆摆手:“跟上吧。”
重新发动汽车,往海堤去。
周君望的汽车跟在他们身后,穿插在景元钊与心腹副官的汽车之间。
他往后看了眼。
“自不量力,我的女人也惦记。真是王八蛋。”景元钊说。
颜心听他语气:“……你好像不是很讨厌他。”
“他抢我的人,这是认可我的眼光。况且公平竞争,也没对你和我下黑手,讨厌他做什么?”景元钊道,“他这个人,有用处的。”
青帮最好是落在周君望手里,这样军政府能与他和平相处。
景元钊十几岁就认识周君望,相交多年,彼此了解。
景元钊又说,“珠珠儿这么好,谁不喜欢?不过他无自知之明,也不看看自己是否配得上。”
颜心便觉得,他这个人的想法,总是和旁人不一样。
他不觉得是颜心的错,招惹来人觊觎——颜心的院子被奸细“纵火”,她受了无妄之灾,姜寺峤还怪她招摇。
颜心突兀的,抓牢了他的手。
景元钊反握住她的,很自然,好像原本就该这样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