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客气,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维克多冷笑一声,与初之心对峙道:“难不成,你是想砸场子?”
“我当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目前跟你还是商量的姿态。如果你还是不肯配合,那就当我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吧!”
初之心目光冷然,带着逼迫的意味,“我数三声,看你是遵守游戏规则,还是想让你们的场子热闹热闹……三,二,一!”
见维克多还是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初之心反手便将他们的那个赌桌掀翻了,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和维克多经理商量。”
初之心掀翻一张赌桌还不算,又走向其他赌桌,不管对方是在赌局中还是等候中,她二话不说的,全都掀翻了。
如此的勇猛,完全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反倒让维克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喂,你找死吗,快停下,我可不想在这个赌场发生流血事件!”
维克多上前,拽住了初之心的手腕,着急的制止。
“这是你的选择,不能怪我,有些事情开始简单,想结束可没那么容易。”
初之心说完之后,狠狠甩掉了维克多的手,继续掀赌桌。
作为海城数一数二的大赌场,这些赌桌以及相关的部件都是行业规格最高的,女人这一番破坏,无异于在砸赌场的饭碗。
这么大的动静,引得整个赌场的保安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就等着要对初之心采取非常手段了,维克多的耳返里传来一道声音。
“砸,让她砸。”
维克多光是听着那声音,就觉得敬畏万分,连连道:“好,您放心,我们不干涉,让她砸得开心就行。”
于是乎,眼看整层楼的赌桌都要被初之心砸得稀巴烂了,维克多却还是跟在后面,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既不阻止她,也不告诉她答案。
黑皮都看不过去了,拦住初之心道:“心姐,要不算了吧,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呢,毕竟海城这赌场多如牛毛,总有一两家是维克多关注不到的,我们这样砸下去,除了让我们多赔点钱外,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不不不,你们尽管砸,不要你们赔钱。”
维克多殷勤的上前,一改之前的态度,笑容恭敬道:“本来我们就准备换新设备了,这老设备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你们砸开心了,也算这些老设备物尽其用。”
初之心砸累了,手撑着腰,气喘吁吁的看着维克多,“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要不是她现在大病初愈,身手大不如从前,她真的想狠狠揍维克多一顿,直到揍出他的真话为止。
“对对对,是我脑子有病,我就不该和您赌那一局,我输了却没有兑现承诺,你拿我们赌场撒气很正常的,我能理解。”
维克多躬着身,恨不得给初之心来个九十度弯腰鞠躬。
“你是不是收到谁的指令了?”
初之心冲上前,一把揪住维克多的衣领,“他是不是就在现场,他让你这样纵容我的,对不对?”
她刚才之所以发癫的乱砸赌场,其实也是想把事情闹大,再把那个人印出来。
现在看来,她这个思路是对的,他一定在某个地方,默默的观察着她。
在知道她被那些保安包围,有危险的时候,他发出指令,不许这些人伤害她。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你……你说啥啊,我听不太懂。”
维克多尴尬的笑了笑,摆出一脸懵逼的样子。
“我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懂呢,你刚才一副要活剥我的架势,现在又怎么狗腿子,肯定是你接到了上级指令……”
初之心瞥见维克多耳朵上的耳返,二话不说的,直接上手抓过来,大声朝那头道:“是不是你下的命令,你让他不许伤害我?你是谁,有本事躲在暗处,怎么没本事直接面对我?”
耳返另一头,是死一般的沉寂。
初之心却跟疯了一样,继续朝那边大吼,“不管你是谁,你出来啊,快点出来,躲在暗处当懦夫有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我们当面解决不行吗?”
“盛霆烨,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再原谅你了……你一次又一次的用这种方式愚弄我,你真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都不会受伤,不会难过吗?”
无论她怎样歇斯底里的哭诉,还是晓之以情的讲道理,对面始终一片沉寂,这越发显得她像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维克多小心翼翼道:“我这个耳返,链接的是我们老板,我猜我们老板你肯定也不认识……”
“是么,看来我真的走火入魔了!”
初之心颓然的松掉了维克多的耳返,苦涩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才从医院出来,我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