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让我问候你?!”
初之心柳眉蹙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表情严肃的朝司机反复确认,“你确定,那人真是这么说的,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简,我只是受伤了,但不是傻了,当时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清清楚楚,没必要骗你。”
司机咳了两声,语气十分笃定。
因为他是华人,中文很好,所以他基本不可能听错。
只是,他没想到一切变化那么快,以至于他都没时间呼救,眼睁睁看着祁被人带走!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好好保重,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初之心愣在原地好久好久,脑子里想到了无数种可能,然后给司机深深鞠了一躬,离开了医院。
她一个人走在街道,清晨的温度很低,空气湿漉漉的,就如她此刻的心情,阴冷,压抑,逼仄。
如果司机的话是真的,那策划这场恶劣劫持的幕后黑手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该死!”
初之心暗暗咒骂了自己一顿。
那天,电梯偶遇盛霆烨她就该想到,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盛祁在他眼里就是个篡位者,之前把他逼的那么狼狈,现在落了难,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所以,现在唯一知道盛祁下落的人,就是盛霆烨了。
女人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找男人问个清楚。
尽管内心千不愿,万不愿,却还是躲不过他的精心密捕。
他不见她,可她却不得不见他……盛霆烨,你可真是一个高级猎手!
初之心没有过多耽误,立刻来到了男人所在的医院。
从小护士那里得到消息,徐安然还需要治疗一周的时间,才能出院。
所以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在徐安然的病房,心无旁骛的扮演着完美的未婚夫。
女人一路心情沉重,来到徐安然的病房前,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老实讲,若不是万不得已,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她也没那么好的脾气,一直当他们‘秀恩爱’的热心观众。
她怕这次俩人再秀恩爱,她会忍不住一脚把他们踹飞!
“呼,忍住,忍住!”
初之心站在病房门口,不断做着心理建设,然后敲了敲门。
“您是?”
开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白人妇女。
“额,您是?”
初之心有点懵,朝病房里张望。
病房里早已没有了盛霆烨和徐安然的身影,住的是其他病人。
她后退一点,看了看房号,没有错啊?
难道,他们换病房了,或者转院了?
这时候,小护士正好走来,看到她十分开心,带点惊讶。
“哇,简,你果真又回来了呢,盛先生说你一定会回来的!”
“盛先生?”
“对啊,徐小姐已经提前出院了,盛先生临走之前,给了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说你马上就会回来的。”
小护士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初之心,“把信送到你手上,我就安心了。”
“……”
初之心缓缓接过信,两三下将信拆开,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排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想要人,就来找我。”
“可恶!”
这一刻,女人快要绝望了,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言一行都被那个该死的家伙远程操控着,愤怒又无力。
看样子,这一‘战’是逃不掉了,但愿自己不会输得太惨。
初之心简单收拾了下,搭乘了最早一班飞机,回到了海城。
离开半年,一切还是一如从前,只是物是人非了。
长青和梅姨听闻她要回来,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纷纷松了一口气。
初之心放心不下哥哥,第一时间回到了‘赤心典当行’。
两个小家伙太想她了,早早就在大门口张望。
“妈咪!妈咪!”
糖宝远远看到初之心乘坐的车子,高兴得又蹦又跳。
圆宝站在旁边,也是翘首以盼,只是情绪复杂许多。
“圆宝,糖宝,又长高了呢,妈咪好想你们啊!”
初之心一下车,眼泪忍不住打湿了眼眶,然后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心心小姐,你受苦了。”
梅姨也红了眼眶,接过初之心手中的行李。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异国他乡的,去照顾一个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的人,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没有,我没受什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