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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的孩子……”
半晌,他终于开口,却是一句话就戳中了我的痛脚,我不是萧家的孩子。
“内相,晚辈……”
我本来想解释,却被他一句话打断了,他问我可有婚配。
一般情况下,问这句话,都是动了说媒的心思。
我摇摇头,我未曾婚配,这不必说谎,但是我也不能承谢家这个恩,不管内相要说的人家是谁,我都不能答应,还是那句话,我身在泥潭,不能将无辜女子拉进来。
“晚辈心有所属,只能辜负内相的好意了。”
“心有所属?”
他似是有些惊讶,又带着高兴,仿佛这媒他说得不情不愿,眼下终得解脱。
我没再叨扰,起身告辞,一道人影却自屏风后头走了出来:“你的话,当真吗?”
“哎呀呀,”内相大惊失色,“你怎么出来了?”
我抬眼,就瞧见摘星宴那天见过的姑娘出现在眼前,我后退了一步,心情复杂得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大约是有欢喜的,我没想到今天这桩亲事,说的人竟然是她,我更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见她一次。
可更多的是惶恐,如果是她,那就更不行了。
他自己过得忍气吞声就算了,可不能让她这样的骄女也过这种日子。
“谢姑娘。”
我低头见礼,连眼都不敢抬。
她却径直走到了我跟前:“你当真心有所属吗?”
人对许多事兴许真的有预感,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即将失去生命同重的恐慌,可我还是点了头。
我不能太自私。
“对不住姑娘了。”
她好一会儿才笑起来:“没什么对不住的,婚姻大事,你情我愿,既然如此,不强求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