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房里,符麓坐在窗前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左锦的日记。为了能更快了解储物戒里东西,她需要尽快把日记看完,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房就躺到床上休息。
突然,房口响起极为细小的推动声音,房门缓缓地被打开。
符麓没有理会,目光依然停留在日记本上。
接着,门外窜进一个脸上戴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色衣袍的男人,他看到符麓没有睡下,不由愣了一下。
他回过神,趁着他的同伴正在缠着大乘境界的修士,他得尽快拿到符麓手上的储物戒。
黑衣男子身形一晃,人来到符麓面前,抬手往符麓脖子劈了过去。
当他的手离对方还有几厘米时,忽然,一股强大又可怕到的威压笼罩在他的身上,犹如万吨巨石压顶,扑通一下,双腿跪向了地面,上身被压得弯弯地,让他抬不起头,额头狂冒冷汗,内心恐惧一直攀升,甚至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黑衣男子心里大惊。
威压!
是比他高阶的大能者威压。
黑衣男子试着反抗,可是别说起身,就连动动手指或是抬抬眼皮都十分困难。
完了。
从恐怖威压气息来看,对方至少是个渡劫初期的大能者。
可是,他们来之前明明已经查清楚,除了廉政是大乘修士之外,其他人没有他这个分神中期修士的修为高,怎么会冒出一个渡劫期修士?
黑衣男子的心顿时凉透,恐怕今晚就要栽在这里了。
然,他久久没有听到声音,也不见到对方有任何动作,仿佛只是想要他跪着,令他的心是七上八下的。
此时,房里静到掉根针都能听到。
黑衣男子艰难地张了张嘴:“前、前辈……”
只是一声称呼,就耗尽他身的力气。
可是对方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翻书页的声音才听到他面前的女子淡声问道:“乌家的人?”
黑衣男子听符麓语气淡定,眼底闪过怔意,对方不是凡人吗?怎么这么冷静?不会是因为有渡劫期的修士保护才这么从容安定吧?
可是他以前见过的凡人就算有人保护,还是一样胆小如鼠,说话声音颤抖,还结结巴巴的,害怕到连整句话都说不全。
黑衣男子不想给家族惹麻烦,咬牙回答:“不、是。”
接着,身上威压又加重了一分。
黑衣男子痛到浑身要散架似的快要支撑不住,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并控制不住自己说话:“我、我是、乌、家、的人,我、我叫、乌、庆、洲……”
随着话落,身上威压轻了不少。
乌庆洲慢慢清醒过来,不仅手指能动,眼皮也能抬了,连腰都能慢慢直起。
他吃力地挺直上身,看着符麓优雅地喝着酒,飞在空中的日记本哗啦的一声,又自动地翻了一页。
乌庆洲看着飞在空中的书本,眨了眨眼睛,很快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他难以置信道:“你、你是修真者?还是渡劫期的修士?”
我操,是谁传的消息说符麓只是一个凡人的?奶奶的,老子要是活着回去,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抽筋剔骨才能消心头之恨。
符麓看着书上的内容问:“为何而来?”
乌庆洲想着都暴露了自己身份了,也不怕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几千年前,曾经有一个叫古茶的修真者偷走我们的乌家老祖留下的众多法宝,为了拿回法宝,我们找了好几千年,可是在前段时间,我们接到消息说他死在了凡界,庆幸的是他在凡界的女徒弟来到了修真界,我们想着古茶偷走的东西有可能就在他女徒弟的身上,所以想着从他徒弟身上把东西抢回来。”
“谁传的消息?”
“不知道是谁,我们只在散播的消息里得到古茶女徒弟的名字、影像和所在的位置。”乌庆洲现在也非常想知道是谁发的消息,他想弄死对方。
符麓侧头看他,确定没有说谎才收回威压。
三分钟后,乌庆洲迈着虚弱的脚步离开符麓的房间,等进了电梯才给其他伙伴传音收队,然后回到乌家商铺。
乌家商铺的老板娘看到他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拿到戒指了吗?”
乌庆洲回答:“没有。”
“怎么会没有?其他人都缠住了大乘境界的修士,你再对付两个出窍期大圆满的人和一个凡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怎么会没有拿到戒指?”
乌庆洲:“……”
凡人?
去他妈的凡人。
有见过渡劫期的凡人吗?
操!
老板娘拧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乌庆洲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出声。
老板娘着急道:“你成心想要急死人是不是?快点说说怎么回事。”
乌庆洲烦燥地店里走来走去。
不是他不想说,是他被符麓下了禁制,不能透露半分有关她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老板娘拉住他的手臂。
乌庆洲语气不好说道:“消息有误。”
“消息有误?”老板娘疑惑:“他们人里还藏有比你修为高的人?”
“嗯,有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