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帷幄!” 他同样心头震撼,这个陆扒皮,怎么会这么快就攻下了交州! 不过他终究与陶谦立场不同,不会像陶谦一样惊慌失措! 只是觉得陆扒皮不死,他糜家如何心安! “老夫……自然会振作!可陆扒皮是什么人!” 陶谦振作一瞬,又陡然失声:“陆扒皮为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即便是董卓的西凉军,都在其手上损失惨重!董卓本人也为此失了一只耳朵!老夫与此人结仇,还如何振作!” 他重重喘了几口粗气,看了看糜竺,心境却已完全不同! 糜家可以惹了祸事就四处逃亡,避开战乱! 可自己身为徐州之主,却无兵无将! 如果被陆扒皮针对,又能逃到何处! “使君……使君稍安勿躁!” 糜竺揉着眉心,无奈劝道:“上面还有刘表之言,以及应对之策,其中不无道理,使君不妨细看!何况刘备等人很快就会到来!有他们领兵坐镇徐州,总能为使君分忧!” 他不懂军事与政治,但心思急转间,却看到了时机! 如今刘备等人来到徐州,正可谓天赐良机! 陶谦为了防备扬州,必然会直接委以重任! 让刘备等人各自领兵,也省去了自己一番运作! 只可惜自己为刘备准备的军资,已经全数被陆扒皮敲诈! 要想资助刘备,还是得从陶谦身上下手! 稳住陶谦,借着战事,让刘备迅速崛起!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陶谦长须抖了抖,颤声叹道:“猛虎在侧,交州,荆州,与我徐州境遇,确实极为相仿!可恨那交州士燮,怎能如此不堪,连月余时间都撑不过吗!” 他想到刘备等人的勇武,也算稍稍心安! 无论刘备等人有何图谋,终究要为自己所用! 总不至于和陆扒皮一般胆大包天,敢杀自己这个州牧取而代之! 能有一丝喘息之机,就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虎牢关下何其凶险,自己都能逃回徐州! 此时境遇,自己也必然能转危为安! 生死关头,陶谦也终于为求生欲望惊醒,极力想着化解之道! 太阳穴突突乱跳,却也依旧强自镇定着精神! 认认真真,逐字看着刘表传来的情报! “松柏之下,其草不殖!” 陶谦定了定神,怅然道:“大树想要生长,自然难有伏草容身之地!以而今陆扒皮之兵威,我徐州和荆州与他为邻,倒是正合此意!” 他老眼微眯,看着士燮和刘表的应对! 心中迅速盘算,以难民压垮扬州,倒不失为一条良策! 既不会主动开罪陆扒皮,也能让陆扒皮迅速失势! 只可惜他徐州百姓太少,多数都为各大世家奴仆,难以给陆扒皮太大打击! 无法像士燮一般破罐子破摔,集中一州百姓,再去安南购买奴隶! 也无法像刘表一样,把所有隐患全数推给陆扒皮! 士燮和刘表能驱赶到扬州三百万难民,他也得凑足百万之数! 此事倒刚好可以交给糜竺,将这些富商,世家,和刘备等人,全部拖下水! 甚至还有其他被陆扒皮欺凌过的诸侯,也该一起抵挡陆扒皮! 陶谦心中有了主意,再次看起了情报! “虽鞭之长,不及马腹!” 陶谦沉吟片刻,才不住摇头:“此事不行,此事太过莽撞!刘表是被陆扒皮三面合围,才会如此孤注一掷!但我徐州还不至于如此,不可轻易触怒陆扒皮逆鳞!” 他不禁轻声呢喃:“如果士燮拦不住陆扒皮,那就让刘表继续拦!老夫固守徐州,断不可为他们挡灾!” 糜竺见着陶谦嘀嘀咕咕,忍不住开口相问:“使君,对于这些应对之策,可曾有了决断?” “猛虎在侧,如今也只能勉强为之了!” 陶谦面沉似水:“你们糜家的奴隶,还有各世家的奴仆,不是一直在闹吗,凑足百万,送他们过江吧!此外,再将此事告知豫州的袁术与刘岱,他们也许另有想法!” 他后面的话,是对身边亲卫所言! 如同军令,根本无需为此解释! 亲卫闻言,也是直接出门,依令行事! 糜竺却是一愣,迟疑道:“使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