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已经消失两日了。
又过了几日,接二连三有人来报家中十七的姑娘不见了,按察司查到是人牙所为却找不到那帮人的藏身之处,事情闹到了刑部。
事情倒也不难,但事关人命确实紧急。魏倾吩咐苏茂才:“让章檐去查,朕就给他两日。”
锦衣卫介入事情就简单多了。王有为跪在地上,“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种奉承的话听听就行,魏倾摆摆手,起身对王有为道:“将案件细则呈至刑部,自有人协助王大人。帝后大婚是大婚,案件是案件,王大人应当分得清孰轻孰重。”
“欺上罔下,实为忝官尸禄,再让朕发现有下回,王大人提头来见。”
这就是敲打王有为有意隐瞒的意思,王有为不住地磕头:“是臣之罪,臣知错,知错。”
从王有为家宅出来,魏倾牵着霜落进了园子。园子不大,景致却好,魏倾计划在此留宿一晚,明日下午回宫。
霜落自然没有意见,她紧紧跟在魏倾身后一蹦一跳的。魏倾忽然转身问她:“为何一直看我?”
啊……这也能发现?
霜落确实一直在瞧魏倾,自进了王有为家宅就在看。因为戴着帷帽,以为没人发现愈发看的肆无忌惮。她头一回见魏倾处理朝政的样子,与往日截然不同。
态度强硬做事干净利落,不消一会就将一件棘手的事情梳理清楚。霜落觉得这人好好看,她着迷地望着魏倾,眼睛根本移不开。
说着,魏倾用折扇挑开霜落头上的白色帷帽,就见小丫头果真呆呆地望着自己。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落进了星星。
魏倾好笑:“被迷住了?”
霜落傻傻地点头,反应过来这人在笑话她又摇头。小姑娘慌乱地用轻纱遮面,娇嗔道:“哪有?”
既是出宫来玩,休整了没一会魏倾便拉着霜落出门了。护卫扮作寻常游街的人远远跟在身后,只有芍药跟着。
今日游街的人多,摩肩接踵人来人往。霜落拉着魏倾,买了好吃的拿在手里也不方便大口大口地吃,只敢轻轻撩开帷帽一点点塞进嘴里。
走了一会,前面竟有处戏台子。那戏台子搭在一处茶楼里,里头人头攒动还摆着糕点小食,戏台子上唱的正是一出《白蛇传》。
霜落拉着魏倾进去,说:“我们听会戏吧。”
魏倾并不喜欢听戏,也不喜看歌舞,以前刚从冷宫出来时头一回参加宫宴,宫宴上戏曲一出接着一出,从《四郎探母》唱到《桂花闲人》,有人轻声跟着呵,有人高兴鼓掌,魏倾却只是饮酒。
那样的场景,当着是无聊极了。
霜落却说:“歇一歇给我吃会东西嘛,今日戴着这玩意吃东西不方便,我的破酥包都快凉了。”
瞧她那心疼样,魏倾不禁心底一软,跟着霜落进了茶楼找到一处位置坐下。才将将坐下,霜落便小心翼翼将帷帽两侧的轻纱撩开一道缝隙,拿起一个白嫩的破酥包塞进嘴里,不一会就塞了一口桂花糕……
她的注意力都在吃的东西上,似乎在听戏,又似乎没在听。戏台上正唱到白娘子和许公子分开,悲悲戚戚好不可怜。
魏倾倒了一杯茶独自饮着,这茶楼看着不怎么样,茶却极香。他品着茶,没注意周遭的异样,霜落吃东西的动作却停下来。
从魏倾霜落踏入茶楼开始便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男子身姿挺拔如松,样貌出众,一时间引的众多女客频频侧目,魏倾竟是比戏台子上的伶人还惹人注目。
他饮茶的姿态十分优雅,一看就是矜贵人家出来的公子,瞧着也像饱读诗书的模样……这等良人必定是未婚女子的目标,才刚坐下一会,霜落注意到已经有好些女子在看他了。
霜落头上戴着帷帽,众人自是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她的心境,魏倾品着茶也不知。自己的东西被别的女人觊觎,霜落只觉得口中的小包子桂花糕都不香了。
阿吉吉这张命犯桃花的脸,就该像她一样蒙起来,虽然这样不对,但霜落就是不想让别的女人看他。
她小气,她吃醋,她不高兴。
霜落正想着,忽然一名女子经过,一张素白的帕子掉落在魏倾黑靴前。魏倾没注意一动不动望着戏台子,那姑娘站了一会没等到魏倾捡觉得尴尬,弯腰正欲捡起那条帕子,霜落却伸手了。
想趁机跟他的阿吉吉套近乎,没门。
霜落捡起帕子塞到那姑娘怀里:“拿好,下回再掉可就找不回来了。”
那姑娘听霜落语气不善,还是端着笑意答了声多谢。说罢目光又含羞带窃地落在魏倾身上,既是过来了那无功而返也太不值当了。至少应该打听出是哪家公子,年方多少?
那女子也是个胆子大的,丝毫不顾及女儿家颜面,便道:“公子饮的这茶名唤三月尖,我对此茶的烹煮之道略懂一二,公子不如移步雅间尝尝?”
霜落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默不作声等着看魏倾表现。
而魏倾也没让她失望,装作没听见一直不理会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