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道:“让大家笑话了。”
又跟林染和江宴道歉,道,“连累你们受了无妄之灾。”
江宴看一眼林染。
林染摆手,道:“这有什么好笑话的,曲老师,这位阿婆莫名其妙冲过来就污蔑你,污蔑我和江先生,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我刚刚可不是吓唬那位阿婆的,我肯定要写信给校长和校董会,”
还转头就跟史教授夫妻道,“史教授,史太太,你们都在现场,还麻烦你们给我做见证人。”
史教授&史太太:“......”
史太太快速看了曲清雅眼,然后陪着笑脸好言跟林染道:“阿染,打老鼠还怕伤着玉瓶儿,这事我看驳斥了也就算了。这种事情闹大了,大家从来都不在乎真相不真相,只会以讹传讹,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姑娘家,对你和曲老师都不好,我看孙老师那边肯定也会劝服他父母,回头过来道歉,大家就把这一页翻过去算了。”
“那不行,”
林染认真道,“就这样随便算了最后吃亏的才是我和曲老师呢。这位阿婆不知道忌惮,以后还不知道要再外面怎么抹黑我跟曲老师,这事我跟曲老师可没半点错,为什么要妥协?信我是肯定要写给校长和校董的,史太太,你不用管,你和史教授只管给我和曲老师做见证人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回头问曲清雅,道,“不过曲老师,你要是有顾忌的话,信由我一个人写成。”
曲清雅原还又羞又气又难堪。
这会儿听了林染这话却是平静下来。
豁出去之后身边还有人支持做后盾,原来世界真的会豁然开朗。
她笑了一下,道:“我跟你一起写。”
又跟史太太道,“谢谢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不在乎外面人说什么,就这么窝囊地含混过去,我自己心里才会永远过不去这一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认没做什么对不起别人,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怕任何对质。”
她自认跟孙世均之间门,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史太太还想说什么,可看见她的眼神就叹了口气。
那边林染看了一眼曲清雅,却是冲过去书桌,拿了纸笔已经开始“刷刷”写起投诉信来。
史太太:“......”
平时都没看出来,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虎,一根筋都不转弯的呢?
还有这位就站在桌边面无表情给林染递纸递笔的江先生,原来是林染的未婚夫吗?
他先前说什么来着,“我的未婚妻,想怎么跋扈就怎么跋扈”?
天,头疼。
林染这边“刷刷”很快就写完了一张纸,写完一张就递给也已经走到她身后的曲清雅。
然后低头抽了另一张纸继续写。
这还没写完呢,敲门声响了。
史太太一下子跳起来。
她道:“我去开门。”
外面果然是孙家一家人。
不过这回那穿旗袍的姑娘却没跟着来。
就孙世均和孙老爹孙老太。
孙老爹黑着脸,孙老太苦着脸,显然两人都不是自己情愿过来的。
“史太太,”
孙世均跟开门的史太太打招呼,进门之后就表情难堪地跟里面的林染,曲清雅还有江宴道歉,道,“林小姐,清雅,江先生,今天真的很抱歉。”
“我妈年纪大了,这些天因为我的缘故,情绪和身体都一直不太好。前几天我因为一些事跟家里冲突,跟他们大吵了一架,之后离开家就再没回去过,他们来时情绪就不在正常状态,又对清雅有误会,才会一时冲动之下说出了那些不合适的话,我跟大家道歉,还请大家能看在他们年纪大了,又是我做了事激怒他们的份上原谅他们。”
说完就冲几人鞠了一躬。
林染看向他身后的孙老爹孙老太。
这两人来时面色就不好,这会儿就更不好了。
她瞅着,脸垮得都要掉地上了。
也不知道孙世均是怎么劝动他们移动尊躯过来道歉的。
她转头看一眼曲老师,就看到她冷笑了一下,眼中满是讽意。
林染轻咳了一声,问孙老太,道:“所以,阿婆,你是因为年纪老迈,又家事处理不清,情绪极度不稳,在走道见到曲老师,想到自己儿子多年追求痴缠曲老师,不合你专横独断的心意,心情就不豫,所以才会看到曲老师就出言羞辱诋毁,对吗?”
孙老太:“......”
孙老太差点又跳起来。
这丫头,这丫头说话谁能忍?
她恨不得拿着拐杖去砸她几下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