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对染坊股份并没有什么兴趣,还是他求他,说如果他不插手,染坊肯定要关门,他才答应挂个名,不过也告诉他,他十日后就要去南洋,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染坊有什么事他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会找村长和三伯公他们谈谈。
当时林祖望就动了心思。
女儿长得太漂亮,又任性妄为,说实话让她一个人去南洋读书,就算是那边有自己亲姐姐女儿的亲姑妈在,林祖望也是没办法真的放得下心的,尤其是女儿昨天还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总有更好看的男人”,他就更不放心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女儿有多任性妄为吗?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现在想想,要说这世上有谁能让他把女儿交托过去,完全不担心什么的,也就是江宴了。
......既不重色也对利没兴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以前他是觉得江宴脾气大,跟女儿两个处不到一块去,但经过许亦霖那事,那都不叫事啊!
而且看女儿的态度也转变了啊!
这也是之前三伯公问他是不是有意让女儿和江宴恢复婚约他没出声默认的原因。
......林染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
这会儿江宴转头看他,林祖望就“呵呵”地笑了笑,道:“是啊,但读书也不妨碍婚约,阿染的性子的确是要多磨一磨,阿宴你多担待些。”
林染&江宴:“......”
江宴看林染蓦地睁大的眼睛,突然失去了再说什么的兴趣。
他转头跟林祖望点了点头,就跟三伯公和村长江守仁道:“那事情就这样吧,之后林氏染坊就更名江林染坊,我的三成股份,其中一成的利会交给族里支持族里的事务和建设,以后还请三伯公还有仁叔对染坊多加照应,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又顿了顿,特意看向了五叔公,道,“不过以后我就是染坊的股东,任何有关染坊的重要决定,必须先经过我这里,我过段时间不在,如果族里还有别的什么关于染坊的事,可以现在就说了。”
众人面上表情各异。
有人到底心有不甘,不停地看向五叔公。
他们知道过了今天,应该再也没有机会向染坊伸手了。
......这就感觉好端端到手的鸭子突然飞走了。
虽然这样的人是极少数。
五叔公咬了咬牙,到底还是硬着头皮道:“三成股份,林祖望,你在我们江贝村办厂子,用着江贝村的地方江贝村的水,所有工人也几乎都是江贝村的人,我们私下跟你提出交出五成股份给我们江家族里,你现在是想拿出三成股份给阿宴就算了吗?你不觉得这样太看轻我们江氏一族了吗?”
这话一出,有人皱眉却也有人松了口气,寂静之中又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
林祖望皱了皱眉,不过没等他出声,江宴先出声了。
江宴看向三伯公和村长,道:“三伯公,仁叔,五叔公说的话,是代表族里,还只是借着族里表达他自己的私欲?”
“阿宴!”
五叔公老脸又是一红,一下子站起身,道,“这当然是族里的意思!”
江宴却并不理会他,只是看着三伯公和村长。
绷紧的气氛之下,村长尴尬之后忙打圆场,道:“族里原先是有这个意思,但那都是之前,之前,是大家对你林叔有些误解,把他当了外人才说出那样的话,不过现在阿宴你跟你林叔的误会解除了,那原先族里商议的也就不作数了......”
“怎么就能不作数?”
五叔公冷哼一声,梗着脖子道,“三哥,守仁,林家要给阿宴股份,怎么早不给晚不给,偏偏就在我们族里提出要他们交出染坊五成股份给我们族里的时候给?阿宴年轻,看不出或者不愿看出这里面的缘由,难道你们也看不出吗?还生生把五成减成了三成,这算计得也未免太精了些,把我们江家人都当傻子吗?!”
众人表情一阵扭曲。
村长觉得牙一阵的抽疼。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这五叔公才真的是个二愣子。
或者是利益驱使下,变成了个二愣子。
难道这事他们不知道吗?
当然是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五叔......”
“江五叔是觉得我给阿宴的股份太少,少过你们族里提出的五成吗?”
林祖望打断村长的话,道,“我提出给阿宴三成,并不是我不舍得多给染坊两成的股份,而是那三成是多年前我父亲跟先族长早就说好的,是本来就应该属于阿宴的,有没有你们族里提出的这事都一样,不信的话,”
他说着就从自己提着的公文袋里拿出了一沓文件,推到了三伯公和村长等人面前,道,“你们可以看看这几份文书。”
众人一愣,翻开那文书,竟然豁然是十七年前的一份股权转让书。
林祖望看着大家翻看那份文书,又开口,道,“不瞒大家说,昨晚我去寻阿宴,提出的也并非是三成股份,而是五成股份,因为现在不比当年,是我自己染坊遇到了困境,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