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汇聚在蛊婆婆身上。
包括秦仙儿慕容嫣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她说出真正的答案。
当年苗疆内乱对他们族人来说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只知道前任蛊后谋逆叛乱，可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
再加上前任蛊后死后，剩下一脉的人也都被秋彩霞屠杀殆尽，知道真相的人也仅剩下蛊婆婆一人。
或许是出于内心的后悔，也或许是出于对秦仙儿的愧疚，蛊婆婆最终选择说出当年蛊族内乱的真相。
“一步错，步步错，或许老妪从当年选择秋彩霞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蛊婆婆苦笑自嘲道，眼下蛊后秋彩霞放弃她自己逃走，她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众目睽睽之下，蛊婆婆缓缓开口道。
“没错，你与慕容嫣的确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你们二人都是前任蛊后的孩子。”
嘶。
全场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即便众人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可当听到蛊婆婆亲口承认这一刻，心中还是不免震惊无比。
秦仙儿和慕容嫣更是如遭晴天霹雳，娇躯颤抖不止，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怎…怎么会这样。”
秦仙儿泪眼朦胧喃喃道，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师尊蛊婆婆原来一直都在欺骗她。
她不敢相信蛊婆婆明明知道她和慕容嫣是亲生姐妹，却让她们手足相残！
一时间，秦仙儿心里五味杂陈，就连看向蛊婆婆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尊敬，而是迷茫和复杂。
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蛊婆婆，虽然对方是她的师尊，可也同样是她的弑母仇人。
“师尊，这是我最后叫您一声师尊，我想要知道当年所有的真相，蛊族内乱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真正的母后又是怎样的人？”秦仙儿紧咬银牙问道。
闻言，蛊婆婆满脸复杂看着她，道：“事已至此，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有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然而，不能蛊婆婆说完，秦仙儿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所有人都可以觉得这件事过去了，可唯独她不能！
所有人都可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可秦仙儿不能！
“告诉我，当年蛊族内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不顾一切地杀死前任蛊后！又为什么我和慕容嫣明明是亲生姐妹，你们却要故意隐瞒我欺骗我！”
“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秦仙儿双眼猩红，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这也是她第一次对蛊婆婆发脾气。
一直以来，秦仙儿都在做一个听话的好徒弟，从来没有反抗过蛊婆婆的任何命令，可现在她却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秦仙儿无法接受，她只想知道蛊族内乱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秦仙儿的质问，蛊婆婆长叹口气，将所有人的一切全盘交代。
“你母后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对待族人也是和蔼可亲，正因如此你的母后深受族人们的喜爱，而秋彩霞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非常嫉恨你的母后。”
“后来，秋彩霞找到我，与我一起谋害了你的母后和我的师姐，总之这一切都怪我的贪念，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母后。”蛊婆婆潸然泪下，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活在悔恨之中。
蛊婆婆也非常后悔害死了前任蛊后以及自己的师姐。
但，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法挽回，她也只能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如果当年自己也加入前任蛊后一脉，如果当年自己没有羡慕嫉妒自己的师姐，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就没有当年苗疆内乱的惨案。
“仙儿，事到如今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师尊，我不光欺骗了你，还利用了你。”
“老妪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你恨我也好，不恨我也罢，老妪只希望你日后不要活在悔恨之中，我走错了路，不想让你也跟老妪一样选择错误的人生。”
此刻，蛊婆婆和秦仙儿泪如雨下，后者更泣不成声。
秦仙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既是绝望，又有些迷茫无助。
自己一直尊敬的师傅是杀害她亲生母亲的仇人。
而一直与她势同水火的慕容嫣竟然是她的亲生姐妹。
秦仙儿犹如疯了一样时而哭时而笑，整个人彻底崩溃，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蛊婆婆，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嫣！
但，秦仙儿还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为何自己与慕容嫣是亲生姐妹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告诉我，当年母后为什么要隐瞒只生下慕容嫣一个孩子。”
蛊婆婆身躯一颤，看上去愈发的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