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觉得自己没掺和是无辜的,她当年也没参与天江荣盛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吃了很多苦,很不容易,难道她就不无辜?”
王辉瞳孔狠狠一震,心里头浮出一个让他害怕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活着走出去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哥哥他们把那个女人带去了哪里。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
王辉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参与这件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给他打电话,你是你哥一手带大的,长兄如父,虽然他是个混混,但对你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徐景安冷冷道,“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别耍花样。”
说完,徐景安示意周子居,把手机给他。
他手机里的信息,周子居都已经看过,但凡有点用的,也已经让人去查了。
但不排除王三虎有好几个电话的可能性。
找人代办一张手机卡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狡兔三窟,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王辉慢吞吞地拿过手机,仿佛那不是手机,是烫手山芋,他拨了手机通讯录里保存的那个手机号,电话拨出去,王辉开了免提,下一秒手机里就传来一道甜妹的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按了红色的挂断键后,王辉又慢吞吞的将手机递给周子居,小心翼翼地看着徐景安,“打不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景安面无表情道:“他难道就没有别的联系电话?”
王辉立刻:“没有。”
他否认的太快。
前一刻还慢吞吞的,这一秒语气里都透着急切,让人想忽视都难。
徐景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就在王辉心里发虚,但不得不故作镇定,硬着头皮迎着他的视线,他觉得自己像是等着被审判的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不知道徐景安会做出什么事来。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徐景安开口说什么,而是直接飞起一脚踹了过来。
腹部顿时传来剧痛,王辉捧腹跌倒在地,口吐鲜血,他睁大眼睛,仰视着居高而下的男人,仿若地狱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徐景安冷冷道:“我耐心有限,跟我耍心眼,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有妻儿,听说还是一儿一女凑了个好字,你两套房子还还着房贷,要是你没了,你觉得等待你老婆孩子的将会是什么?”
这几年金融高速发展,王辉收入非常可观,他的妻子生了二胎后在家做全职太太,两个孩子也都是上的国际学校,每年学费不低。
他现在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家也就完了。
王辉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徐景安爬过去,“我真的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景安看着他这样,不禁就想起失联的关宁宁。
他们会不会也这样折磨她?
她一个女人,身体又不好,哪受的住?
徐景安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担心,也越想越愤怒、狂躁,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就在王辉靠过来的时候,徐景安一脚踹在他肩膀上,“说,他还有什么联系方式?”
王辉立刻绝望道:“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哥从不告诉我他的事,就是为了不把我卷进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一旁,傅泽琛偏头看了一眼黎漫,低低道:“嫂子,这里脏,你还是去书房吧。”
黎漫还是第一次看到徐景安这样满身杀气的样子。
她也见过各种场面,像这样的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看着徐景安这样,依旧令她战栗。
她觉得徐景安杀了王辉的事也做的出来。
一旁的傅泽琛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眉头跳了又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
有杀气。
傅泽琛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徐景安要杀人,他可以递刀,只是,因为这样一个人,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完全不需要他自己动手,他是太担心关宁宁了。
已经过去一夜,他紧绷的那根弦已经拉到了极限,随时会绷断,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黎漫想的是,有她在,徐景安或许能收敛一点。
王辉躺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徐景安抬脚,笔挺熨帖的西装裤下是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径直踩在了男人的手腕上,声音冷的淬着冰渣,“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
他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但我没那么多的耐心跟你玩,也不会跟你讲法律,人/权,如果你今天运气好,可能也就是断手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