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声音依旧冷淡,“我和漫漫、歆儿是朋友,她们是傅少和沈先生的朋友,妻子,你朋友把我托付给你,我得照顾好你,总不能不管你的死活。我也不走了,我在医院里陪护。”
徐景安耍起了臭无赖,“我不喜欢住在医院里,挂完水我们就走。”
关宁宁皱眉。
徐景安看她明显的抵触和不高兴,心里不是滋味,就不再说话,委屈巴巴地靠在病床上,看着自己扎针的手背。
“好。”关宁宁没有再跟他继续掰扯,简单说了一个字,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去她家就去她家,他愿意住客房还是沙发也随他,她的主卧有卫生间,回家后她不出来活动便是,而且时间以及你给很晚了,回去也该直接洗漱睡觉了。
徐景安听到她说好,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他心情大好。
挂好水,关宁宁又去配了药,然后开车带徐景安回家。
徐景安站在门口,关宁宁拿出自己的拖鞋后又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给他,“家里没有男士拖鞋,只有这种一次性的,你将就穿一下吧。”
“好,谢谢。”徐景安接过拖鞋。
心情很好。
没有男士拖鞋说明什么?
说明她独居。
徐景安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和餐厅。
现代简约风,布置的很温馨,养了绿植还有花,茶几和餐桌上的花瓶里也有新鲜的花,无一不透着精致温暖,满满的生活气息。
她在江州的时候是租的老破小,如今住的小区,是GK旗下的分公司开发的,也算是港城高档商品房住宅区,她的状态比在江州的时候好,生活质量也比江州的时候好,比在他身边好。
徐景安替她高兴,但心里又矛盾的有些失落。
她远比在他身边的时候好。
关宁宁道,“我这里地方不大,那边是厨房,你要喝水的话厨房有,那边是卫生间,你可以睡客卧,喜欢睡沙发的话也可以睡沙发。”
说完,她就去了卫生间,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毛巾和浴巾,还有没拆过的新的牙刷,“时间不早了,你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
关宁宁回主卧了,关门,反锁。
反锁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关宁宁倒也不是为了防着她。
她一个人独居,晚上睡觉都会反锁房门,觉得这样多少更安全一点,就算真的有人入室行凶抢劫,多一道门多一道防线,也就多一分安全感。
关宁宁关上门后,直接拿个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刷牙,洗澡,吹干头发,她穿着睡衣躺到床上,沾枕头就睡了。
外头,徐景安却格外精神。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关宁宁的家,阳台上也种了花,而且她养的很好,葱葱郁郁的,有的开着鲜艳的花。
然后他又去了厨房,冰箱里有不少东西,再看看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和齐备的调味料就知道她平时基本上都是自己做饭。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乐观坚韧,对生活永远充满热情。
徐景安看了一圈才去客房。
客房不大,床上铺着温柔色调的床品,很女性化。
徐景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睡这样的床单和被褥,他甚至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还不错。
洗了澡,徐景安裹着白色的浴巾,上半身精壮的肌肉露在外面,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站在客厅里,一边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向主卧的方向。
门缝里已经看不到灯光,也不知道关宁宁睡了没有?
徐景安站在客厅里擦了半天头发,一直没见主卧有什么动静,也没光亮,这才回客卧。
他躺在床上,周围都是香甜的气息,当一切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品是关宁宁选的缘故,他总觉得好像她就在身边,浑身都包裹着她的气息。
光是这样想她,就像烈酒一样让他上头。
虽然身体不舒服,又睡得很晚,待徐景安终于睡着后却睡得并不沉。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把关宁宁推倒在床上,将她揉进自己怀里,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够,然后一切就都失控了。
他做了一个关于关宁宁的绮梦,虽然在他们分开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确实第一次这么激烈。
梦里是一场盛宴,他要了关宁宁成百上千次。
早晨睁开眼,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光线,屋里一片黑暗。
徐景安感觉到剩下床单上的潮意,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忙伸手打开灯,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梦里什么时候脱掉了,床单也没眼看了,被套上也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