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关小姐的父母。”司机忙道。
关志波和江美兰第一次接触徐景安这个阶层的有钱人,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徐景安沉声道:“出事是因为他们?”
司机点了点头,“关父推了关小姐一把,关小姐撞到了柱子上。”
关志波忙道:“我是不小心推的,也没用力气,是她自己故意往柱子上撞的,是她碰瓷我,陷害我。我是她爸,难道还能害她不成?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徐景安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锐利地盯着关志波。
一方面是恨不得捏死他,一方面也忍不住怀疑关宁宁是故意的。
因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又怕他逼着她生,所以就选择了这样直接又残忍的方式,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甚至有可能因此丧命,但就是不想生下这个孩子。
这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这个猜疑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徐景安的心上,疼的他无法呼吸。
关志波见他不说话,心里的紧张和害怕顿时消散了不少,一想到躺在里面的是他的女儿,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器宇轩昂,有钱有势的男人搞大了他女儿的肚子,他就更有底气了。
板着脸,挺直脊背质问:“问你话呢,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敢承认?我们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宝贝女儿被你给欺负了,你是不是该给个说法,万一孩子没保住,你也别想赖账!”
司机也不敢插话,站在一边恨不得自己能透明。
徐景安目光锐利如刀地盯着关志波,也没说话,就吓得关志波一阵阵范怂,心虚。
僵持了几秒后,他还是梗着脖子,壮着胆子道:“你别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只手遮天,草菅人命,我们在,就绝对不会让你白白欺负了我们的女儿,她是一个人在江州打拼,但也有爱她的家人,不是你可以随便拿捏欺负的!”
司机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你们算哪门子父母,哪门子家人?你们眼里就只有钱,关小姐人都出事了,你们想的也全是钱,眼里根本没她,不在乎她的生死,只把她当成了摇钱树。”
说完,他转头看向徐景安,正要开口,却被关志波给打断了。
“你只是她的同事,我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嘴,干涉?”关志波道。
司机气得不行,朝徐景安道:“徐总,你别听他们小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说的那么在乎和关心关小姐,他们来江州是为了要钱。青天白日的,纠缠着关小姐要两百万,关小姐说没钱,他们就不依不饶的,后来才出了事。”
他把自己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都告诉了徐景安。
至于关小姐是不是有意撞掉孩子,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确定,所以他要说话,但只会说该说的,能说的,不会说不该说的,不能说的。
关志波缩了缩脖子。
江美兰攥紧了手里拎着的行李,东西不多,就几件换洗的衣服。
手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漫长。
不过江美兰和关志波都很确定,孩子是保不住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是想要这个孩子呢?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如果要这个孩子,也没见他多用心!
江美兰道:“徐先生,我能问一下你对我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吗?跟着你挺长时间,无名无分,还怀了你的孩子,但是你也没打算对她负责吧,所以她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撞柱子也要把孩子撞掉,不想生下你们的孩子。”
江美兰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徐景安的神色。
不过,盯着看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愧是有钱有势的人,气质和气场都不是盖的,虽然年轻,她也看不透一二。
徐景安一言不发,江美兰一时就有些哑火了。
关志波没闲着,立刻倒打一耙附和,“我看他就像你说的那样,不想负责,现在好了,孩子没了,装作生气的样子,恐怕实际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解脱了。”
江美兰点头认同,“是啊,我这个傻女儿真是个命苦的,我们好不容易把她供出来,让她在大城市里生活,结果,没想到却遇人不淑,发生这种事。这辈子算是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谈婚论嫁啊!”
说着,她还演戏演全套,抬手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
关志波一声长叹,“哎,先不说这些了,等做完手术再说吧,希望宁宁人没事!怪就怪我没教育好她,没本事,她这才没抵挡住诱惑,犯了这么致命的错,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还差点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关志波也装出一副难过,痛心疾首的模样。
司机站在一旁,看着这家的戏精,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