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面不改色,“谢谢唐三爷抬爱,我滴酒不沾。”
坐在唐三烈身边的女人女生冷声道,“三爷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不会喝酒来什么酒吧?”
黎漫无视她,打量着整个包厢。
这个包厢很大,人也多。
黎漫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勉强看到包厢里面,尤其沙发后面还有个里间。
唐三烈没有开口制止,保镖也就没动,其他人自然也就没说什么。
关宁宁身上的衣服被扯破了,目光惊恐地双手护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穿着丝质花衬衫,梳着大背头,骚里骚气的男人。
“宁宁!”
黎漫径直走到关宁宁面前,蹲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地注视着她。
关宁宁脸肿的跟发面馒头一样,嘴角都是血,话都说不出来,上衣被扯破了,裤子还好好的,没有被侵犯。
如果她再晚来一会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宁宁,是我,黎漫。”
听到熟悉的声音,关宁宁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眼睛慢慢聚焦,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黎漫后,她一把抱住黎漫,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黎漫轻轻拍了拍她纤细颤抖的脊背,“没事了,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嗯。”
关宁宁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黎漫现在也顾不得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怒火中烧地冷声质问,“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要不要脸?”
穿着定制丝质花衬衫,被衬的特别招摇骚气的男人道,“她出来卖酒,我们做她生意,让她喝杯酒不给面子就罢了,还把酒泼我们身上,让她赔衣服钱又赔不起,怎么,她是女人就有理了,我们男人就活该?”
“我没有,”关宁宁艰难地开口,一脸委屈地替自己叫冤,“漫漫,你别听他瞎说八道,我在这里卖酒,他们让我陪酒我拒绝了,但是我也没拿酒泼他们,是他们拉扯,酒不小心才洒出来的。”
“我知道。”黎漫朝关宁宁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抚慰的笑容。
“对不起,我没想到是给你打电话,我没想把你牵扯进来。”关宁宁看着一包间的人,她并不想把黎漫牵扯进来。
她本来是想报警的,结果刚准备打电话,人就被拎了进来。
当时情况危机,她就随手按了通话记录里的一个号码,没想到是打给了黎漫。
江州这么大,也不知道黎漫是知道她在这里,怎么找到她的。
黎漫比她运气好,嫁了个不错的男人,可也只是个司机,实在不应该把她拉进这趟浑水里。
思及此。
关宁宁道,“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你还是走吧,不用管我了。”
黎漫护在关宁宁身前,“我既然已经来了,要走一起走。”
关宁宁心里一暖。
她在江州举目无亲,没有家人,朋友也少的可怜。
家里人只盯着她的钱,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热不热,冷不冷。
她拼命赚钱,听父母的话,自己省吃俭用,给弟弟交学费,攒首付,还房贷。
他们根本不知道像她这样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城市打拼有多难。
租最便宜的房子,房子夏天没空调,热出一身痱子,冬天冻得手脚长冻疮。
做了这么多,却换不来家人一点爱。
如今父亲又嗜赌成性,完全就是个无底洞。
她白天在服装厂上班,忙跟单,晚上来酒吧兼职。
她过的这么辛苦,也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为什么不能睁开眼,还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关宁宁很绝望。
深深的绝望击垮了她的斗志和希望。
黎漫扶着关宁宁朝外走,“我送你去医院。”
关宁宁每走一步浑身都疼,棠歆见状,忙上前准备帮忙。
棠颂却先她一步上前,温声道,“交给我吧。”
说完,他打横抱起关宁宁。
关宁宁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抱着,心里不禁五味杂陈。
其中一个穿定制真丝衬衫的男人,眼看到嘴的肉飞了,很不甘心地朝坐在沙发上,肥头大耳的男人道,“三爷,难道就这么让她走了?”
“走?”唐三烈懒散地坐在沙发里,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危险地微眯着眼睛,问黎漫,“她是你朋友?”
“是,我要带她离开这里。”黎漫迎着他的视线,“你们谁把她的医药费付一下?或者,一定要把事情闹大才行的话,我就报警了。”
“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