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把离婚挂在嘴上不好,但是眼睛长在前面,是让我们向前看。这个家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我死缠烂打抓着你不放有用吗?难道我忍气吞声,当你的出气筒,你就能回心转意,跟我好好过日子?”
沈暮霆哑口无言,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黎漫继续淡淡道,“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女人越是死缠烂打,男人只会越厌烦,认定了这个女人除了他别无选择,只会更加看不起她,变本加厉。”
沈暮霆看着她。
只见黎漫敛着眸,虽然是在说离婚这样的大事,但是眼底却毫无波澜,就像当初他找到她,说要娶她一样。
那时候她还有些愤怒和震惊。
沈暮霆沉声道,“就算我们是闪婚,还没什么感情,可也是有几次睡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说放下就放下?”
他心里窝着火,直接把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黎漫抬眸迎着他审视的视线,轻声道,“不放下还能怎么样?还是那句话,跟你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你的心都不在我这里,我再怎么闹,也只不过是自找难堪。我感谢你对我和奶奶的照顾,也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可如果不能过下去,我也只能朝前看,虽然是搭伙过日子,但也是有底线的,我不可能容忍你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你沾花惹草,我还能跟你相敬如宾。”
沈暮霆黑着脸,自知那天对她发火的事理亏。
没想到,事情就像脱缰的野马,竟然发展到了她提出离婚的地步。
她介意他跟别的女人一起,可也不是因为吃醋,只是因为误会他有了新欢真爱,不想挡着他的路。
沈暮霆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
他就像个博关注,刷存在感的怨夫,而他的老婆不仅不理解,反而还曲解了十万八千里,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所以,沈先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说清楚。”
家里本来就是放松休息的地方,他们之间闹得不愉快,下班回到家都是压抑,烦闷,这偏离了她当初结婚的初衷。
沈暮霆俊脸紧绷,眼底带着明显的尴尬,语气僵硬地道歉,“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嗯?”
黎漫一怔,诧异地看着他。
“那天我不该朝你发火,是我的错。”沈暮霆语气虽然僵硬但也不失诚恳。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有时候让他们道歉简直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既然他道歉了,黎漫也不打算揪着不放,问道,“哪天是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跟我有关系?”
沈暮霆想了想,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她宁秀兰给她发了那张照片的事,如果不说清楚,他以后更无法相信她,心里就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思忖了一下措辞,沈暮霆缓缓开口,“周二本来你休息,然后去替了宁兰兰半天班,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吧?”
黎漫点点头,“就前几天的事,我当然记得,那天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她去就监狱探监的事被他知道了?他生气是因为她的隐瞒和欺骗?
黎漫这么在心里猜测着。
沈暮霆顺着她的话,还是决定再问她一次,“关于那天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试探的语气。
黎漫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别有深意,虽然不明显,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那天她去探视华臻,好死不死地遇到了宁秀兰。
看来宁秀兰唯恐她过安稳日子,把她探监的事告诉了他,而她当时撒谎说在跟棠歆兄妹逛街。
只有这件事,她隐瞒并且欺骗了沈暮霆。
思及此,黎漫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下午去监狱探视的事了?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瞒着你,还欺骗你?”
听到她的话,沈暮霆心里窝着的火顿时驱散了大半,微眯着狭长幽深的黑眸,凝视着她,“是,你蹲了三年牢,在里面认识个把朋友我能理解,你说实话我也不会计较,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欺骗我?还是说,你去探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是那个人有什么问题?”
“是宁秀兰告诉你的?”
“嗯。”沈暮霆颔首。
黎漫不动声色地琢磨着他的话。
听他这话的意思,他生气是因为她隐瞒和欺骗,他还不知道她去探视的是什么人。
“对不起,我也该跟你认个错,我不该瞒着你。”黎漫微微敛眸,轻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去探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姐姐,她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她,我根本没法熬到出狱,我是怕你忌讳我跟劳改犯打交道,所以才没敢告诉你。”
沈暮霆脸色缓和,淡声道,“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