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沉了沉脸色。
江开凤陪着笑:“哪能啊,我就是想去看看立香的小作坊。”
温成汉:“回家吧,跑人家干啥呢。”
江开凤瞪了温成汉一眼。
温老太太:“咱们都走了,等下你咋回去?让立香拖着受伤的胳膊送你还是绵绵送你?”
江开凤一噎。
温家一行人走后,温立香一阵后怕:“幸好我妈没跟着一起来,要不然我不得露馅啊。”
李绵绵:“怕什么啊?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淡定,瞧你刚才慌的,没有爷爷奶奶在旁边说话,你一准要露馅了。”
温立香汗颜,她被打怕了啊,没来由害怕施暴的。她又说:“我妈最近够倒霉的,她养得鸡放出去溜达,全被别人家狗咬死了。去我外公家,掉到村口的塘子里,险险没上来,刚才问我要钱,想去庙里捐个香油。”
李绵绵暗道,最近倒霉,那不就是因为自己么?
她这体质,亲戚也逃不过啊。“你给了吗?”
温立香:“今天带了5块钱,准备买点日用品的全被拿走了。”
李绵绵很同情:“你的房产证可得捂紧了。”
温立香应声。
两人在一处路口分开。
李绵绵回到家。
远远瞧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门口,李绵绵根据车牌认出孟思圩的车。
她上前打招呼:“表哥,你找我啊。”
孟思圩:“今天奶奶生日,爷爷非让我喊上你。”
李绵绵心说,见萧远道才是目的吧,因为萧远道赢了表哥,让其在外公跟前丢了面子,准备会会,趁机讨回面子。
舅公真小气。
李绵绵不好拒绝,毕竟表哥亲自来的。她说:“那你得等等了。”
她开门请孟思圩进屋。
两只狗汪汪叫个不停,李绵绵立刻喝退它们,引着孟思圩进主院,泡茶招待他。
她动作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透着文雅。
眉目低垂时显得尤为乖巧。
他不觉便盯着她。
李绵绵抬头时,他又飞快移开视线,把话题引到狗身上。“这只藏獒很纯正,野性足,你喂的时候要小心点。”
李绵绵:“你是怎么分辨的呢?”
孟思圩借着问答的机会,开始了长篇大论。
李绵绵很崇拜:“你懂得好多啊,和远道一样。”
孟思圩听前一句开心,后一句嘴角的笑容渐渐僵住了,良久,他说:“听闻你和远道打小订亲。”
李绵绵一听,就知道是外公用来诓人的话,她不好否认,反正他也不可能闲着去乡下调查,点了一下头。
孟思圩又没话了。
两人枯坐在院内。
李绵绵觉得冷,她受不住寒:“表哥,我们进屋说话吧,这儿冻死了。”
孟思圩应声。
室内门窗关着有些暗,李绵绵打开灯,将人迎进去。
主屋房顶一道梁下用落地罩隔出一个厅,李绵绵把落地罩上面后装的纱放下来挡住室内。
随后陪孟思圩坐,屁股刚挨着凳子,萧远道便回来了,步伐匆匆。
他推门的动作把李绵绵吓了一跳:“你,你干嘛这么大力啊,把门上玻璃摔烂了怎么办?”
萧远道见两人规规矩矩的坐着,暗暗松了口气,他淡定的说:“刚跨上台阶,不小心拌了一下。”
李绵绵:“这样啊。我表哥说,舅婆过生日呢,舅公想见见你,这会儿过去不?”
孟思圩眼底冰冷,怕是以为自己勾着阿绵做苟且的事吧,也只有阿绵单纯会信他的鬼话。
萧远道:“那走。”
李绵绵拿了些点心。
她担心萧远道饿,到哪了狂吃丢人,带点东西先给他垫垫肚子。
坐上车,萧远道说握了一天手术刀,胳膊酸涩抬不起来。
李绵绵朝孟思圩的方向瞅了一眼,捏起糕点往他嘴边放,他故意砸吧出声。
李绵绵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你能不能文明点?”
萧远道茫然:“我怎么了?”
李绵绵依旧小声:“你吃东西别发出那么大声音啊,你之前不这样的,你今天怎么回事?”他不算文雅,但绝不粗鲁,他正经的时候,低调干练又沉稳。
上了孟思圩的车,咋跑偏了呢?
被舅公看到他这个德性,不得笑话外公吹牛皮啊?
萧远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示意李绵绵继续喂他,李绵绵使劲掐他的大腿。
萧远道不怕冷,他只穿了条秋裤,外面一个单裤,李绵绵很容易掐到他的肉。
他嘶了又嘶。
这小娘们儿掐人真疼!
萧远道被猛掐了三回,才恢复平常。
李绵绵把点心袋子放他腿上:“自己吃去!”
萧远道一脸无奈。
孟思圩真想把车开到沟里,一起毁灭算了。
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定住了性子。
萧远道老实下来,李绵绵面向窗外:“咦,冰面上竟然有人,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萧远道:“下网捞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