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大有什么用啊,不方便,我在这边切菜,还得跑到另一边炒,特别麻烦。”她原本计划把厨房改造一下,但若真动起来,是一笔不菲的花销。
温嘉意:“这个房子只有你们两个人住,不觉得空么。我们在这里说话都有回音。”
李绵绵和萧远道聊过这个话题,他说生了八胞胎,房子就不会空。
温嘉意叮嘱道:“回头和小叔商量定柜子,可不能告诉他房子是买的,他一知道,小婶必然了解。小婶爱占人便宜,知道你有钱,会想方设法从你这里讨好处。你得说租来的。”
李绵绵:“我只告诉你和爸妈了哦。”他们连萧远道为什么买得起都没有问,只说女婿厉害。若换作李怀德夫妻,不止得闹着住进来,还会要她每个月给生活费。
“那就行。”温嘉意放心了。
量好尺寸,李绵绵锁紧房门,与温嘉意一道回乡下。
九点钟左右。
车子停在一处农舍门口,和萧远道老家的小院布局差不多,都是坐北朝南西边带厨房。因为温家的人口多,相应的多出了几间房。
门口用蓝色的网子网着鸡鸭,没有猪圈。
堂屋进门口的墙上挂着两串红辣椒和蒜头。
院子里有颗酸枣树。
车子刚熄火,温老爷子和温老太太便从院内走出来迎接。
李绵绵和温嘉意提着礼品。
温老爷子:“干嘛带东西过来啊。”
温嘉意:“爸妈准备的,今天晚上我就把绵绵接走了啊,明儿准备回她婆家。”
温老爷子明显不悦:“说好了住几天,咋这么着急?她在你外公家可住了不少天,轮到我家走个场子就回去了啊。”他想了想又说:“按道理应该是她公婆来咱们这儿的。闺女一家子先送上门去多少有点掉价,你爸妈这事情拿捏的不对。”
温嘉意:“爸妈想当面感谢他们一家对绵绵的照顾,另外还有那家人,妈想见一见。”母亲对此事耿耿于怀,想亲自质问一番。
江开凤走了出来:“孩子都换回来了,有啥好见的?”见面说什么?哭唧唧问别人为什么换自个孩子?说到底就是蠢,自己生的孩子自己都能认错。
咋不把自己也弄丢了?
李绵绵打量江开凤,长脸,高颧骨,薄嘴唇。
面相略显几分刻薄,眼神精明,一看就是个爱计较的。
温嘉意神色晦暗,他没接话。
江开凤伸手接过李绵绵手里的礼品:“你长得真像你妈,也不知道你妈怎么看的孩子,这明显和娇娇不一样啊。你妈也是个马大哈!”
江开凤不动声色的挑拨着。
李绵绵岂能听不出来?她曾经埋怨过,因为为原主感到惋惜。
但她自己说,她有资格。
别人没有。
通过和李文秀的短暂的相处,她已然了解对方作为母亲护短的性格,这件事发生了当妈的肯定比谁都痛苦。
非要怪谁,只能怪李怀德夫妻太狠心、贪心。
自作聪明觉得为女儿找了一户好人家,结果还不是事与愿违?
而且她不信母亲怀孕,不会写信告之婆家人。
父亲说,她当时为母亲的事情到处奔波,诸事缠身,脱不开身,她可以理解。
但公婆总能前往儿媳妇的身边陪伴吧?
虽然当年出远门需要证件,十分不便,但只要有心,再困难的事情,也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小叔小婶家的儿子和女儿,一个比她大两岁,一个和她同龄,当时老两口就近顾着小叔小婶家孩子了吧?
她轻轻道:“一个女人在医院生小孩,丈夫和公婆都不在身边,很难照顾周全。”
言外之意,你们都有责任。
但她仿佛不经意间说出口,在众人听来,她只是为李文秀说句公道话。
温老爷子和温老太太:“.......”
两老人被李绵绵一说,分外心虚。
他们不责怪儿媳妇疏忽,就是因为这件事真的计较起来,他们做长辈的也有错。
毕竟人家闺女嫁到他们家,娘家人又都不在身边,他们温家有义务照看。
温老爷子冷着脸,呵斥江开凤多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开凤被公公一呵斥,顿时泄气,不敢再逞口舌。
这时小叔温成汉出来了,和温成焰的文质彬彬不同,他有点粗糙,可能因为做惯了重活,风吹日晒让他看起来没有温成焰年轻。
李绵绵向其问好。
温成汉微微颔首:“来了啊。”
李绵绵:“嗯。”
温嘉意递上烟,温成汉接过,动手捏着烟身。
温嘉意笑道:“小叔,里面不会有炮仗。”
温成汉讪笑。
李绵绵满脸不解。
温嘉意向她解释,以前温娇娇偷偷在他的烟里放了鞭炮,小叔点着险险被炸伤嘴,那一次,温娇娇被爷爷狠狠揍了一顿。
但后来小叔每次接自己的烟,都要捏捏烟身。
李绵绵:“温娇娇放烟的时候你多大?你就抽烟?”
温嘉意说十六,他不抽烟,随身装着递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