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绵绵满眼疑惑,神情透着几许无知,看不出任何纰漏。
萧远道盯着她端详,随后耐心的解释模拟现场的意思。
李绵绵装作恍然大悟,甜甜一笑:“原来如此。那我岂不是很聪明?”
萧远道:“所以你以前怎么回事?”又蠢又奸,还坏,后面的话,他不想拿出来评价现在的她。
李绵绵噎住了,这话让她怎么接?说多了不得露馅?她岔开话题:“你别吃太多青枣糯米糕,不好消化,我买了大饼,你蘸酱吃吧。”
萧远道:“你吃了吗?”
李绵绵:“吃了。”
经过冯腊梅的一事,萧远道对李绵绵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他低声问她大姨妈什么时候走,他下周三出差,还能不能赶上同房。
李绵绵面红耳赤,心道他以前不这样啊。
怎么变了?
难不成她穿来的那天晚上,他也被人穿了吗?
李绵绵:“你不是学医的吗?你不知道女孩子生理周期啊。”
萧远道默默一算,她那玩意下周三差不多才能干净。
真麻烦!
周六休息。
天还未亮,萧远道喊醒李绵绵:“我昨晚在乡下水田附近的河沟里下了两个地笼,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取。”
李绵绵正迷糊,闻言倏地睁开眼:“要要要。”
李绵绵忙不迭爬起来找衣服穿。
萧远道忍俊不禁,一个姑娘家听说钓鱼摸虾竟然激动成这样。
早晨气温低,李绵绵在短袖上加了一件外套。
换鞋的时候,萧远道让她穿胶鞋。
两人装扮好,萧远道骑车载着李绵绵前往附近农田的排水沟。
萧远道负责起网,李绵绵负责捡。
小鱼小虾好捡,大鱼并不老实,总甩尾巴溅她一脸的水,她会闭着眼睛大叫。
萧远道每每看见就忍不住想笑,一惊一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萧远道起了两网,有小龙虾,泥鳅,黄鳝,鲫鱼。
装满两大桶,收获颇丰。
李绵绵叫他骑自行车先把鱼虾弄回家,然后再来接她。
萧远道不放心,大山最缺的就是女人,荒郊野外,她又美又温顺,若被人骗去怎么办?“我推着走一样。”
李绵绵:“哎呀,推着多慢?鱼不得缺氧?你先回去把鱼放进水里嘛。”
李绵绵一再催促,萧远道这才跨上自行车。
李绵绵独自一人走在乡间绵延的小路上。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有幸住在这里也是一种享受了。
大城市生活节奏快,慌慌张张图那几两碎银,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她勤勤恳恳工作买的小公寓不就是?才装修好没住上一个月。
正走着,迎面遇上一个庄稼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光着膀子,中等身材,五官粗犷,胡子拉渣,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走路左摇右晃。
擦肩而过时,李绵绵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她加快步伐远离,对方忽然拦住她去路。
男人眯缝着眼,醉醺醺道:“哪里来的小妖精?长得真俊巴,让老子亲一口。”
说着就噘起了那张大嘴。
李绵绵吓得后退,脚底险险踩空掉进身后的水塘。
她赶紧闪身。
那壮汉扑过来,来不及刹住,直挺挺栽进去。
水塘是干旱的时候用来蓄水的,挖得很深,六月雨水多,塘子里水位和地面几乎齐平,那醉汉掉进去喝了好几口水,开始扑腾。
李绵绵想置之不理,迈开两步,又回头,这人虽说有错,但她知道他落水却袖手旁观,真的做不到,不过她也不会游泳,她边往前边跑边喊人。
萧远道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她隐去被调戏的事,快速将情况告诉他。
萧远道蹬飞了自行车,脱衣跳下水将人从塘子里捞出来,低头准备人工呼吸。
李绵绵嘴巴比脑子快:“亲过他以后别亲我。”
萧远道看过来,李绵绵小脸唰的红了,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她改口:“你还是帮他呼吸吧。”
萧远道执拗:“我偏不。”他使劲按压男人的腹腔。
听到呛水声,站起来。
李绵绵这才道:“他刚才调戏我。”
萧远道:“???”
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那你让我救?我要弄死这个流氓!”
庄稼汉这时候已经睁开了眼,还不等他爬起来,萧远道一脚又把人送进了塘子。
嘭!
水花四溅。
庄稼汉前一次落水,是因为他刹不住扑进去的,正落进水塘中央。
这一回被踹,受力不同,庄稼汉掉进池塘边,求生的本能,让他迸发出无穷的力气,他死死扒住岸边的石头。
等他爬上岸,缓过来时。
萧远道和李绵绵已经走了,看着空旷的农田,幽深的小道,他以为自己撞见鬼了。
“鬼啊!”
一声惊天大吼,鞋子都跑掉了。
萧远道就李绵绵的事,唠叨了一路:“下次遇到这种事,直接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