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她。
她刚才看到那个电话是裴晏舟打过来的，难不成裴晏舟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程溪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后，才对裴晏舟道：“知道了，我等会儿跟我姐说。”
挂了电话，程溪瞳孔里还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姐，你绝对没想到，现在网友脑洞真的大。”
“什么意思？”程玥心里一咯噔。
“你昨夜不是故意找人爆出了沈虞拿了绿卡的事吗，国外网友还把她之前加入M国国籍宣誓词的视频给扒了出来，有很多网友还怀疑她是间谍，有些人还打了举报电话，韩启林和沈虞教书的学校也有不少人在闹，然后国家部门就查了一下这两人，据说还真查出了点问题……。”
程溪瞪大眼，一脸匪夷所思的说。
程玥也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吧，韩启林这人，自私自利是有的，也卑劣无耻，但是要说当间谍，他应该不是这种人，他这人私底下就是个工作狂，一心只想搞研究，连家里的事都不想管，反倒是沈虞……。”
程玥突然想起以前沈虞为了拿绿卡，还特意偷了韩启林的学术研究给了M国的人。
“对，就是沈虞，查沈虞的时候查出了点问题。”程溪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裴晏舟也是因为消息灵通，才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我估计这次不用我们动手，韩启林一家子要完蛋了。”
程玥深长的吸了口气，她怔怔的失了会儿神，冷不丁的笑了。
最后笑的眼睛越来越红，瞳孔里都涌出了晶莹的眼泪。
“姐，没事了。”
程溪轻轻的搂了搂她，“韩启林当初为了韩雅橙伤害你和孩子，都是自作自受，他不是一直念念不忘沈虞吗，就算他没干出出卖国家的事情，但是沈虞现在是他妻子，他这次就算没被判刑，以后恐怕也当不了教授了，至于韩父韩母，也不会好到哪去。”
“程溪，我想给孩子去上柱香。”程玥轻声说。
“走吧，我陪你去。”程溪挽住程玥的手，“裴晏舟跟我说，警察估计也会来找你问一下，毕竟你是韩启林的前妻。”
“问吧，反正我们都离婚几年了。”
程玥没想到警察会来的如此之快。
等她从墓地回来后，相关部门的人已经在她办公室里等着了。
“程小姐，这是我的证件照，我是来调查沈虞和韩启林的一些事情。”
身穿便衣的检察员亮出来自己的身份证明，一张刚毅的脸刚起来冷硬严肃。
程玥愣了愣，露出一脸错愕的模样，“您好，罗检，请坐，我给您倒杯茶。”
“不用。”罗检一直观察着程玥的神色，“我们的人调查到最近网上关于霸凌的事到后面网友扒出韩启林、沈虞身份的事，都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是的。”
程玥大大方方承认，“韩雅橙当年把我推下楼，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让我子、宫受损，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这件事当年我也报了警，可是韩家护着韩雅橙，早早把证据毁了，我一直十分憎恨韩家的人，这次意外得知韩雅橙霸凌同班同学，韩家人态度嚣张，也不肯道歉，所以我就想着帮帮人家，顺便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罗检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程玥假装毫不知情的问道：“我只是找了记者报导这件事，虽然也请了水军，但我应该没犯法吧。”
“没有，相反，我们反倒要感谢你，因为把这件事闹开，有网友举报了沈虞，由于韩启林身份特殊，再加上他手里有好几个重要的研究项目，我们特意找人调查了一遍，结果发现沈虞跟境外的势力有联系，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打听一下韩启林的事情，毕竟你是他前妻。”罗检郑重说道。
程玥满脸错愕，“你们怀疑韩启林也勾结了外面？”
“不无这个可能，或许他们两口子都是间谍。”罗检说，“你跟韩启林结婚期间，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程小姐，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也不要为了报复韩启林编造谎言。”
程玥蹙眉淡淡道：“可疑的事情我倒没有发现过，不过他跟我说过，他跟他前妻之所以会离婚，就是因为沈虞为了绿卡，盗走了他在国外的学术内容，他一气之下跟沈虞离了婚回国工作。”
“这么说沈虞有前科。”罗检挑眉，“这样的女人，为何两人又复婚了。”
“我听人说沈虞是在国外混不下去才又回国的，回国后，她经常背着韩启林挑衅我，又故意怂恿韩雅橙离间我和韩启林的关系，韩启林可能也对她余情未了，明明离婚了，还给她找房子，安排工作，但凡沈虞出点什么事，他总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我要不是当时怀了身孕，早不想过了，后来孩子流产，我们闹的很僵，彻底撕破脸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