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总……。”
沈律师扶了扶镜框，“您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不用，再考虑女朋友都没了，钱这种东西没了凭我的本事可以再挣。”
裴晏舟面不改色。
开玩笑，展越那种人签个婚前协议都愿意离婚给程溪一千万亿。
何况是他，他当然得比展越更大方。
要不然别说没办法挽回程溪，连他自己都会嫌弃自己小气。
……
程溪许久没回苏城。
忙完工作室的事后，很快在群里约一帮许久不见的朋友一块吃饭聚会。
程溪：【姐妹们，我回来了，晚上请大家吃法啊，你们想吃啥。】
沈瑶瑶：【哟，溪姐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姐要为爱走远方，连苏城都不敢回来了。】
程溪：【……】
许笑：【哈哈哈哈。】
凌筝：【晚上要不要来我公寓吃饭，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公寓交房了，添置了一些新家具，前几天搬进来了。】
许笑：【啊啊啊，还没参加过凌筝的新公寓呢，去去去，必须去。】
程溪：【那晚上在凌筝家吃饭，我们买食材过去，大家一起煮火锅吧，简单方便点。】
沈瑶瑶：【可以，不过凌筝会不会下班要很晚才回家，她公司在郊区。】
凌筝：【不会了，我们工厂的办公室现在挪到市区了，坐地铁离我公寓不远，你们六点半过来。】
沈瑶瑶：【OK。】
程溪：【我把绯月也叫上吧。】
凌筝：【好。】
程溪这边很快联系上裴绯月，一听说晚上有火锅吃，裴绯月立刻答应。
下班后，程溪和许笑开车先去超市买食材。
一圈逛下来六点多了。
凌筝的公寓比程溪的房子买的还要早，公寓位置并不偏，也在地铁站附近，不过正好下班时期，开车过去也开了四十多分钟。
程溪也是第一次来，按门铃后，来开门的是沈瑶瑶。
“你们也来的太慢了。”沈瑶瑶说道，“我公司比你们远，到的还比你们早。”
“你坐地铁没那么堵好不好。”
许笑大包小包的提着进来，“我和程溪去扫荡超市了。”
“你们这也买的太多了吧。”
凌筝正好换了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松散的长发随意挽成了马尾，容颜清丽。
许笑正好打量了屋子一眼，“哇，你这公寓楼挺大的，还是loft的，装修的也很温馨，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你不知道凌筝一向都很勤劳爱干净吗。”沈瑶瑶笑着说。
“交房的时候开发商就装修好了，我只是添置了一些家具和装饰品。”
凌筝微微一笑，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事实上公寓里大到桌子，小到窗帘、碗筷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挺好的，你和程溪都有房子了，以后我们聚餐都有地方了。”许笑卷起袖子，“谁跟我一起洗菜啊。”
“我来吧。”沈瑶瑶凑了过来。
“我和凌筝一起煮火锅。”程溪把火锅底料和饮料、酒水从袋子里取出来。
凌筝公寓没有餐桌，大家最后决定在茶几上吃。
“绯月什么时候过来。”凌筝问。
“她下班会晚点。”程溪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凌筝了，抬眸看向她，小声问，“陆大哥来过你这公寓吗？”
“……没有，他不知道我公司搬到市区了。”
凌筝把火锅底料放进锅子里，“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分手了？”
“不存在分手，我们本来也没交往，他叫过我几次，我借口工作忙，没过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他那么聪明，应该懂，有些话、有些关系没必要直接说出来的。”凌筝低垂着脑袋忙碌，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神情。
程溪“嚯”了声，“你这口气……好像身经百战似的，连我都自愧不如。”
凌筝声音低而缓，“上次他来找我的时候，秦嘉淼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从牢里出来了，也根本没打算放弃，我有自知之明，秦嘉淼要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程溪皱了皱眉，想想也是。
哪怕凌筝可以把自己的害怕告诉陆崇礼，但是陆崇礼经常飞国外，哪能时时刻刻保护凌筝。
而且秦嘉淼这种人，之前本来要坐几年牢的，现在半年就出来了，这会儿秦嘉淼说不定更加有恃无恐了。
程溪叹了口气，“不见面也挺好，你要是难过，随时找我喝酒。”
“还怎么喝啊，你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