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自觉朝窗户看去。
腊八之后江云飞便被派去周边县里赈灾,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今晚他在哪儿吃的年夜饭,能不能睡个好觉。
秋兰心思细腻,以为花容是担心江云飞不能及时赶回,宽慰道:“这门婚事是太后娘娘亲赐的,姑爷就算再忙肯定不会误了婚期,小姐放心等着吧。”
冬梅跟着说:“姑爷有上进心是好事,他积极表现早点升官,小姐也能体面些。”
“小姐才不是贪慕虚荣的人。”
秋兰横了冬梅一眼,冬梅小声反驳:“奴婢也不是那个意思。”
花容没让两人吵起来,给了赏钱让她们早些下去休息,明日也不用早起伺候。
这一年到头她们也受了不少累,好不容易熬到过年也该休息一下。
两人一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静得有些落寞。
花容泡到水不怎么热了,便准备擦了脚睡觉,窗户却吱呀一声打开,露出江云飞卷裹着风雪的脸。
花容整个人愣在那里,感觉眼前的人不真切的像是一场梦。
外面又在下雪,江云飞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唇被雪风刮出两道血痕,鞋底还沾着泥,在地砖上踩出一个个泥脚印,没了平素的沉稳从容,多了两分狼狈。
他整个人都在冒冷气,走到花容面前后,却从怀里拿出了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
他在花容眉心亲了一下,哑声低喃:“夫人,新年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