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脚步,走到床边,轻轻把手中的金属盒子放到床头柜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在这间房里被无限放大。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好了。不出意外,那个女人和相关的人,都会重判。”
陆远征简短的告知他进程。
陆屿修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在说与他无关的事似的。
顿了顿,陆远征低沉着嗓音开口,像是随性地提起。
“你要喝酒吗?窖里新收了一批,你也成年了,想要就自己去挑。”
先是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得不到任何回应。
陆远征也不恼,自顾自往下说。
“新的雪茄,南美那边带回来的。”
“你很久不接触了。”
他说。终于看到被子里的人细微地动了动。
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
陆远征半转过身,终于看不惯紧关了一天一夜的窗帘。
他抬手猛地拉开,夕阳斜斜地照了进来,一室光亮。
从陆屿修房间窗户望出去,能看到陆屿修的母亲几年前亲手种下的木兰,已经长得很高了。
眼底有些干涩,陆远征看着,思绪有些微微飘远,仿佛还能看到洁癖到不行的少女被关在这里,愤愤地把花园里娇艳的玫瑰全部铲净,然后又亲手种了木兰进去。
“你可以对任何东西上瘾,”陆远征的声音低沉,不知道在劝慰谁,“但那最好别是毒品和爱情。”
被子里的人毫无动静。
陆远征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力感。
他之前就知道了,面对越想要呵护的,人就会越不知所措。
他的声音难得放轻了些,罕见地给了陆屿修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因为,只有这两样,是完全不可控的。”
繁复的大门那里,一辆和周边风景格格不入的黄绿色出租车停了下来,车上跨出一个女人,弯腰道谢,转过来,隔着门开始犹豫。
保安很快注意到她,过去交涉了半天,很快拿起对讲机说着什么。
陆远征挑了挑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偏头看向把自己死死盖在被子里的人。
“你要不要起来看一眼?”
他发出邀请,声音里居然好像带了一丝幸灾乐祸:“错过的话,你可能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