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写完了初步规划的高黎离开屋子，白狼依旧趴在那睡着。高黎看了看那充满诱惑力的毛窝，摇摇头果断拒绝了睡魔入侵，去了一旁的仓房。
推开门，看到正坐在地上聊天的凌珑和诺诺卡。
发现高黎进来，诺诺卡立刻拉下面具，遮住面容。
“感觉如何？”高黎问道。
“差不多都恢复了。”诺诺卡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高黎凑了过去，盘腿坐下。
“我……”诺诺卡说了一个‘我’字，却没了下文。
“她想回到东海，想去继续完成任务。”凌珑替诺诺卡说出来了。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自由了。”高黎有些不解。
“因为我的那些姐妹们还没有自由，如果我不完成任务，不杀了叶伽，叶伽就会逼迫幽鬼众找我复仇。”诺诺卡低声说。
“兄弟，不说我说你。你这修为要去挑战一个至尊，不太可能吧。”高黎直挠头。
“我们这种人就是这样的，从出生开始，就是别人的工具，哪怕是死都要听从别人的命令。幸好你帮我解除了符咒，这样至少我能自己选择我的死法。能够在中原认识你们两个是我的福气，只是我很对不起你和凌珑，尤其是凌珑，你是我此生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很遗憾，我没有办法带你去看我家乡的樱花了。”诺诺卡叹息道。
“喂，你这好歹还有一个救命恩人呢。”高黎无奈地说道。
“我逃到中原这么多年，也攒了不少钱，我会把我藏匿的地点给你。等我离开之后，你就去取吧，作为对报答，那些都归你了。”诺诺卡说。
高黎摇摇头，道：“我说工具人妹砸，帐不是这样算的，你以为我救了你，是为了要钱吗？”
诺诺卡点点头，道：“高公子的名声我是了解的。”
说着，诺诺卡掀开了身上的毯子，露出下方奇特的肌肤。看着高黎，说道：“你知道，我们幽鬼，是怎么来的吗？”
高黎当然不知道，他回头看凌珑，凌珑也同样摇头。
诺诺卡说：“所谓幽鬼众，是一个名为幽鬼的组织创造出的杀手集团。在东海深渊之中有一种魔鱼，可以变化各种形态，它们经常伪装成猎物的同类，趁着猎物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猎物杀死。幽鬼众的干部们将活着魔鱼的表皮连同头骨一同剥下，在两个时辰之内披在三个月大的女婴身上。表皮就会与女婴的皮肤长在一起，存活下来。人变成魔人，魔鱼头骨变成面具。再以幽鬼众内部特别的功法修炼，我们便能够千变万化，成为幽鬼。”
诺诺卡摊开手，毫不隐藏自己。
怪不得诺诺卡的肌肤不似人类，原来那本就不是人类的皮肤。
“竟然对婴孩动手……”高黎不由得皱眉。
“东海诸岛连年内乱，男人们都被拉去打仗，女人们没有办法自己抚养孩子，幽鬼众给她们钱，她们便卖了。”
诺诺卡说着，在高黎面前变身成美女的样子。
“高公子喜欢高挑一点，还是娇小一点？是瘦弱一点？还是丰满一些？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我的身体如今还是完璧，如今便送你了，你可以随意怎么玩弄都可以，那都是你应得的。我们幽鬼众受过训练，知道如何迎合男人，你也不必有任何负担。”诺诺卡的声音也随着她的变化而不停改变，或者单纯，或者妖娆。或者冷艳，或者含蓄。哪怕是高黎，都完全听不出这竟然是伪装出来的。
原来如此，你就是X战警里的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魔形女！
“停。”高黎皱着眉头，阻止诺诺卡继续变化下去。说实话，这事儿如果真的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他绝对不会拒绝。然而眼前这丫头一脸死气，伪装出来的妩媚走肾不走心，这样不好。
“你知道吗？我跟其他男人不一样，我比较喜欢特别点的，就特喜欢你原本的样子。”高黎道。
“什么……”诺诺卡语气之中有一丝错愕。
“我说我喜欢你原本的样子，你不是说你身体送给我，让我随便怎么玩弄都行吗？来吧，我喜欢你的原形。”高黎说。
诺诺卡愣了一下，随后她默默地解除了所有变化，恢复了原本娇小瘦削的样子。然后高黎走了过来，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肩膀的骨头有点硌手。
凌珑在高黎身后死死盯着他的手，表情虽然始终淡然，不过眼底却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感受到诺诺卡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高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掀开她的面具，露出她的面容。面具温热，面具下的一张面庞绯红，一双看似无所谓的眼中却充满了水气。
“你看你都哭了，咱就别逞能了呗？”高黎笑道。
高黎身后的凌珑顿时十分恬淡地微笑起来。
“可！可我能怎么办啊！”诺诺卡哭着说。
“别哭！诶诶？怎么还哭得更凶了？咱是杀手啊，冷酷点，你别哭啊！那啥凌珑你抱抱她呗！对对！哎？凌珑你用那眼神看我干啥？懂！我懂了！好人做到底。我来想想办法，至少让你变强了之后再去。好了好啦，快憋哭了乖啊。”高黎可没打算真的占人家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