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的下颌线。是很优越的骨相。
林知安能感觉到他伤的很重,因为她刚才把门关上时没用太大的力。
她害怕极了。
不敢动,也不敢过去,优秀的记忆场景的能力让她不断地闪回男人撑着门的样子。
狼狈却带着清贵的气质。
直觉告诉林知安他的出现并不简单。
门口的那个人。
要么是做见不得光的勾当的坏人。
要么被人害了。
或许很快就会有人跟着他过来。
可如果他是个好人。
她不救他,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那她是不是也算半个杀人犯?
窗外劈下一道闷雷,隆隆滚过沉静的山谷。
林知安吓得一抖,回过了神。
不行,她不能这样。
如果今天这个人因为她的不作为而去世,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自责感淹没了她的恐惧。
她打开门看见男人半阖着眼,一条腿伸直,另一条微蜷,无力地靠着门框。血混着汗,顺着他的黑发滴落在脖子上,从白衬衫立领露出来的那段白得很精致。
他微微抬起头,像是被屋里的光刺激到,用手挡了一下。
林知安盯着他衬衫上的
血迹,心想这麻烦着实不小。
她局促地蜷着手,“先……先生你好像伤的很严重,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男人眼皮轻轻抬起来,因为疼痛轻微蹙起的俊眉散开,薄唇勾起一抹礼貌而无害的笑。
“打扰你了,我遇到了点小麻烦,方不方便在你家借住一晚?”
林知安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要不我帮你打个急救电话吧。”
“诊所应该关门了,家里有绷带和酒精么?”男人捂着伤口,贴墙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他很高。
林知安平视只能看到他肩膀。
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胆怯地躲开,喏喏道:“我……不太会包扎。”
“没事,我教你。”男人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