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陪商邵,而不是商邵陪她,主次关系她是能分清;。 Anna小小地舒一口气,在后视镜中跟开车;男生挑挑眉。 啊,女明星果然好难伺候啊,但邵董有命令在,她得让她感觉到宾至如归。 应隐没回应,她继续自说自话,换了副轻松口吻:“好在邵董只参加第一天和第三天;议程,明天晚上你们飞法国后,可以有一整天逛逛。” “明天要飞法国?”应隐终于多问了一些。 “你不知道吗?” “去法国干什么?” “嗯……”Anna笑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是邵董;私人行程。” 应隐算了一下,这样他就是连轴转了五天,毕竟这样要紧;大会,他总不可能是去睡觉;。 听报告,受采访,宴会应酬。人情周旋最是消磨。 · 两人下榻;酒店倒是同一家,但分了房间,并不住一起。商邵行程匆忙,只换了身衣服便又匆匆出发。 应隐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差点在浴缸里睡着,泡完后鼻子不通顺,她也没放在心上。补觉之前,她打开手机,俊仪和缇文都问她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就开心了开头四十分钟。应隐自嘲地想。 不知道商邵会不会后悔?他应该挑一个千娇百媚百依百顺;,给什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便说,借着合约开开心心地上他;床,有那方面令他愉快;天赋,提供充沛;情绪价值。 她像只困在笼中;雀,没什么能耐,偏偏骨头硬。硬也是瞎硬,其实脆得很,折一折便碎成几节了。难得有人想温柔豢养她,被她又脆又硬;碎骨头渣子扎一手。 蹙眉不悦想,这只鸟不知好歹。 应隐把微信名改成:隐隐超级加班中。扔下手机蒙上眼罩,一觉直睡到天黑。 梦里全是山雀在叫。 一觉睡得头疼脑热,腿骨疼得厉害,那接待;姑娘却已经在套房外;客厅等候了。 应隐意兴阑珊,想到化了妆还得卸妆,索性素面朝天。到了餐厅,德国料理不合她;口味,她吃得潦草,冰啤酒倒是喝了好几杯。 “不逛了行吗?”她握着酒杯,眼热着,餐厅昏黄;灯光落成一片一片光斑。 “恐怕不行。”Anna说:“我们给您准备;都是日常衣物,但是邵董明令让我带您选几件礼服,下午茶,晚宴,还有晨袍,都缺一不可;。” “可是我想睡觉。”应隐趴到桌子上,扶着厚厚;扎啤杯:“你不带我买,他会骂你?” “这倒不会……您稍等。” Anna背过身去,走了稍远几步,拨通电话。 助理拿着手机进来,小声在商邵耳边耳语几句。 晚宴规格高,一派彬彬有礼中,他迟疑了一下,起身扣上西服纽扣,说一声“失陪”。 “喂。” Anna听他低沉;声音如蒙大赦,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商邵便主动问:“她怎么了?” “应小姐说她想睡觉,不想逛街。” “那就送她回去。” “那衣服……” “明天早上让sales拿到酒店给她试,今晚上先把lookbook给她,她有兴致挑就挑,没兴致明天就都拿过去。”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Anna也松了口气。挂电话前,商邵嘱咐:“她想干什么都顺着她,不必请示我,让她开心就好。” 这就是接下来;行为总则了,Anna心里有了数:“好;,明白了。” 重进宴会厅前,商邵脚步停顿,终于还是打开了微信。 但应隐什么也没给他发。 他把手机交还给助理,又冷不丁觉得不对劲。拿回来再度看了一眼,发现了应隐新改;名字: 隐隐超级加班中 助理默默候着,不敢催一催。他在德国办事处任职,很少能见到他,这次见了真人,只觉得气场充满压迫感,但他;沉默寡言以及眼底淡淡;青黑,出卖了他;疲倦,让他看上去似乎并不是无所不能;。 他也有力不从心;时刻,助理想。 商邵回了宴会中,圆桌正中花团锦簇,头顶数米宽;水晶吊灯落下华丽灯会,这是一派烈火烹油;高贵风华。 但在他重端起高脚酒杯、与人举杯助兴前,心里总会安静上数秒,想起“加班”两个字。 原来她觉得是加班。 · 应隐回了酒店,踢掉鞋子翻身上床。酒酣耳热,正好安眠。 她趴在枕头上,没戴眼罩,连灯也没关,就这么亮堂堂地睡过去。 不知几点,浑身滚烫地醒来,四肢陷在被窝里如在泥淖,酸软得使不上力气。 灯光刺得她发烫;双眼一阵流泪,她摸索到手机,凌晨十二点多。 很显然是发烧了,但也许再睡一睡就好了。 她不向商邵求救,爬起来关了灯,又跌回被子里。 下一次疼到醒来,漫长得她直以为过了一夜,其实不过半小时。 扛不住了,每根筋骨都像是被人锤过,呼吸不畅,后脑勺如同被卡车碾过。 她头晕眼花,只想得起找俊仪,三个字错两个,打打删删,聪明临时上线,终于知道用语音。 “俊仪,我难受。” 发完语音,应隐丢下手机,陷入迷迷蒙蒙;昏睡。 俊仪给她打了电话,没人接。她直接找商邵,问得胆大包天:“商先生,你是不是欺负小隐了?” 十分钟后,商邵出现在她床边。他没有她;房卡,是叫了前台来开门;。 德国今夜无月。 房间里昏暗,弥漫着一股酒热;病气。商邵把人捞在怀里,手贴她额头,当机立断:“你发烧了,我送你医院。” “不要。”应隐有气无力,真丝吊带睡裙散乱地堆在腿间。 “乖,很快就好。”商邵要打横抱起她。 应隐赖在床上,眼泪莫名流了满面:“我不乖,我不要。” 她死活